车辆远走,黎歌将那几本书放在腿上,一页一页翻看。
“黎小姐,我们回住处还是帝盛?”
“去机场。”
司机诧异看向后视镜,她的表情如常。
“回f国。”
……
周家在f国是出了名的难缠,周盛靠实业发家,早年在无数酒局里爬出来的,如今到了这个位置,更是将酒桌文化发扬光大,跟周家谈生意,可以,先喝酒!
......
另一头,傅修北连续两天留宿周家。
虽然黎歌洗清了流风堂的名声,让他压力骤减,但是巨头之间的斡旋表态,还得靠他。
他很拼命,有一种喝不死就往死里喝的架势,谁敬酒都喝,放肆大醉。
连周思琦都看出来了不对劲,酒局吵闹,她坐在他身边,小声说。
“你有心事?”
领口解开几颗,傅修北脖颈微红,青筋布满手背,捏着酒杯慢慢转。
他没吭声。
喝多了,但神思还在。
“我爸爸没有为难你,今晚在座的世家也不会为难你,你的能力大家是认可的,不必害怕崩盘。”
周思琦猜测,他还放心不下高利.贷事件。
傅修北不说话,她有些尴尬,拎起他放在一边的外套,“你的助理呢,怎么没在身边?我扶你起来……”
她的手刚落在男人的身上,此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赫然是黎寒——
他一进门,便看见这一幕,当即变了脸色,怒斥:“你,把手放下来!”
众人随之看去,都露出意外。
特别是周盛,直接站起身,“黎董,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有失远迎。”
站在面前的,可不是小他二三十岁的毛头小子,而是早已坐上黎家主位的黎寒!
全国谁来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周思琦下意识松开。
傅修北眼中恢复清明,抬眼望去。
黎寒身上有杀气,没打算给他们面子,“傅董喝多了,作为朋友,我来带他走。”
直入主题,他这么不客气,周盛的脸色也不好看,“今晚酒局,是傅董做东,酒没喝完就走,不太合规矩。”
有了父亲的撑腰,周思琦当即开口,“是啊,今晚酒局,都是金融管理.局的叔叔伯伯,似乎没有邀请你到场。”
“是吗?”黎寒拉开座椅,径直坐下了,“要怎么样。”
周盛见状,直接拎出一瓶崭新未开封的酒,“周家私酿,一般人我不给他喝,今日黎董到场,蓬荜生辉,喝完,我放人。”
既然是私酿,度数必然很高,这是故意为难。
桌子一转,酒瓶到黎寒面前。他盯着,“没人敢灌我的酒。”
“我喝。”
傅修北有一种淡淡的不想活了的气质,他伸手要夺,被周思琦拦住,“你疯了,你今晚喝太多了,再喝下去是要酒精中毒的!”
在场也没人敢灌傅修北的酒了,因为他看起来像不要命了。
“喝不死人。”傅修北七分醉,懒洋洋一笑,倒进杯口,“周伯伯献出私酿,是我们的荣幸,大哥喝吗,我敬你。”
黎寒冷眼旁观如此堕落沉迷的傅修北,一股气在胸口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