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不忍,但也只是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下午四点多,霍危就来接人了。
在门口往里看,没见到任清歌的影子。
他也没问,跟裴景川说,“下午给你的资料收到了么?”
裴景川嗯了一声。
姜音随性道,“坐会吧。”
“不坐了,我接清歌去吃饭。”
“才四点多。”姜音故意道,“你们吃饭这么早。”
霍危,“开车过去就五点了,坐一会差不多五点半开始吃。”
姜音轻笑,“清歌在我书房学习,再等会吧,差不多半小时就出来了。”
霍危看向书房的方向。
“学什么。”
“深入了解一下秦氏集团的背景。”
“她那么笨,一个人学得进去么。”霍危朝书房走。
姜音挑眉,没说什么。
任清歌确实在学习,也确实很认真。
她不受男人影响的时候,脑子转得飞快,记东西也迅速。
学得太入神,都没听到霍危开门进来。
余光突然瞥到身边有个人,任清歌还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她捂着心脏。
霍危推了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敲了,你没听见。”
“怎么可能。”
吐槽了两句,任清歌又埋首继续学。
她一动作,温顺的长发就往下垂,遮住半边脸。
霍危伸手给她拨到颈后。
“绑起来吧,不然影响视线。”他自顾自摘下她手腕上的发圈。
任清歌嗯了一声,随便他拨弄。
脖子后边的肌肤白,也很薄,留下的吻痕好几天都消不下去。
霍危摩擦了一下。
任清歌瑟缩,头也不抬,声音有些娇,“干嘛。”
霍危收回手,“没什么。”
她拿起资料给霍危看,“秦渊他亲生父亲以前可是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给他爸做事,为什么要跟老卫合作?”
霍危解释,“秦渊不缺钱,缺的是势力,他父亲金盆洗手,老卫越做越大,他自然要选后者。”
任清歌记上一笔。
霍危又继续说,“老卫坐牢是因为裴景川,他们有仇,但又斗不过裴景川,就先借秦渊的手除掉我。”
任清歌手一抖,“那你们有胜算吗?”
有。
霍危喉结一滚,看着她,“担心我么?”
任清歌低下头,“都担心。”
霍危不着痕迹笑了下。
白眼狼。
这么快就跟他们统一战线了。
霍危看她记的笔记,滑动椅子靠近了一些,握住她的手,“这里记错了。”
任清歌任由他握着,脑子很清醒,故意问,“哪里呀?”
霍危凑得更近,指给她看,“这里,秦渊你写成了霍危。”
脸快要凑一块的时候,任清歌突然回头,擦了一下他的嘴唇。
霍危停住动作。
目光灼灼看着她。
任清歌又若无其事道,“我以为有人敲门呢。”
霍危知道她故意的,硬生生将冲动忍下来。
任清歌却伸出手,在他唇上擦了一下。
霍危闻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擦什么,有脏东西?”
“我涂了润唇膏,刚才不小心蹭到你了。”任清歌道,“不知道算不算脏东西。”
霍危视线一垂,看着她白里透红水润润的唇。
他到底是忍不住了,压过去咬她。
任清歌偏开,站起来。
“不学了。”她含着笑,“我去洗洗手,差不多就可以出门了。”
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