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臣的肩背上被广告牌的钢架砸出了一处伤口,医生包扎好那处伤,留了一管涂抹背部淤青的药膏。
“傅太太给傅总背上的淤青涂上这个,揉搓开就好,我还有别的患者,就先出去了。”
不容黎栀说什么,医生就出去了,还带上了诊室的门。
傅谨臣看向黎栀,黎栀也没矫情,捏着药膏上前。
她来到傅谨臣背后,拧开药膏帮他涂抹在背上。
他后背都是红肿的,青青紫紫,看着触目惊心。
她的手指触碰上去,傅谨臣身子微僵了一瞬,黎栀动作顿住。
“疼吗?之前都没涂过药吗?”
傅谨臣挺括紧绷的肩背这才微松,男人薄唇轻勾,回头看她。
“你都不管我。”
男人语气竟有点委屈意味。
黎栀指尖轻颤,冷道:“都是你自找的!你听奶奶的,不就好了!”
傅谨臣陡然转身,攥住黎栀的腕骨。
男人仰头看着她,薄唇轻启,“栀栀,你还是心疼我的,对吧?”
黎栀没回答,垂落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咬唇道。
“你刚刚救我了,我给你涂药是应该的。医生让把药膏揉开,应该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她说完,抽出被傅谨臣攥着的手,示意男人转身。
傅谨臣看着她躲避的慌乱眼神,幽邃眼底却闪过笑意。
男人转过身,背脊挺直道:“揉吧,辛苦傅太太。”
黎栀一手按着他肩膀,另一只手开始用力的揉搓淤青严重的地方。
药膏涂抹上一开始是清凉的,被她掌心重重推揉过,又一点点变得火辣辣。
傅谨臣却并不觉得疼,心里反倒火热起来。
他从女人方才的话中听出点掩饰,她明明口是心非。
心里还是有波澜,有他的。
真要是没半点心疼,她早丢了药膏,扬长而去了。
傅谨臣这两天一直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一些,男人薄唇边扬起的弧度也不觉更深了。
“栀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黎栀站在他身后,动作微顿,沉默着。
在傅谨臣要转头看她时,她急声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你能不能别逼我了!”
她语气冷下来,傅谨臣神情却又舒缓了两分。
她还在生气是正常的,但她明显不再像之前那样心如死灰了。
“好,我不逼你,我们慢慢来。等你肯原谅我了,我们便再办一场更为盛大的婚礼,把这些不好的记忆都覆盖掉。”
黎栀唇瓣紧抿,眼底嘲讽。
美好的记忆覆盖掉糟糕的,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给他揉药的动作很仔细,可心里却在庆幸。
幸好苦肉计,傅谨臣先前对她用过了。
上次他被捅伤,她哭的像傻子,一脚又踏进他布置的陷阱。
结果弄的遍体鳞伤,她怎么可能一点记性都不长,再被他轻易哄骗呢?
黎栀转移话题,“白小姐说苏婉雪肚子里面的孩子,白家要留下?你已经把苏婉雪交给了白家,也不准备将她送警局了是吗?”
傅谨臣闻言再度转过身,拉住黎栀的双手,将她带到了身前。
“星星当年被丢弃在山里,让一个山民背了回去,那山民有个傻儿子比星星小五岁,他把星星锁在柴房要星星给那傻儿子当媳妇。
星星那时候高烧不退,确实忘记了很多事情,浑浑噩噩的,自然也是联系不了家人的。
她的记忆是后来断断续续想起来的,去年星星试图逃跑,可没成功,被追回去打的半死,身体这些年受了很多暗伤,检查报告显示她可能没法再做妈妈了……”
黎栀听着这些,心里也极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