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桉白说:“女人都是小气的,危难的时候,要是知道你有能力帮她,却藏着不帮,她就算明白你有理有据,也得记恨你。”
“再说了,靳宴不是在缠她吗?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到时候却见死不救,不挺打脸的?”
梁赫野不言,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仲桉白挑眉,“怎么?你怕靳宴会帮她?”
梁赫野收了腿,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点了根烟,皱眉深深吸了一口。
“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他也算真心了,对时宁来说,是个还不错的选择。”仲桉白继续拱火。
梁赫野烦躁。
他抬眸,凉凉地看着仲桉白。
仲桉白靠在椅子里,闭上眼道:“有这功夫瞪我,不如拼一把,趁她现在没想开,还没跟靳宴你侬我侬、重返旧梦,去跟她说清楚。她心里未必没有你,就算没有,至少有愧疚,你也不一定输给靳宴。”
梁赫野:“……”
他沉默半晌,烟都抽完了,皱着眉把烟蒂按进了烟灰缸,然后忽然直起身,拿起了手机。
仲桉白一阵兴奋,以为他开窍了。
不料,他是通知底下人,帮时宁找货。
仲桉白正要开口,他转过身,说:“你也别闲着,赶紧的,替她找货。”
仲桉白:“……”
没救了。
在交割前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时宁还连夜飞了一趟帝都,见了梁云辞的几个老朋友。
听了仲桉白的话,她还是尽量在交割日前交货。
而且,她跟程永成商量,现在货已经收集过半,他们有足够的筹码跟汇新得谈判,或许双方可以和平解决。
程永成同意了,下午,在楼顶会见汇新得的谈判队伍。
谁知,人家开口要的,基本是日成百分之六十的家当!
不出意料,谈判失败。
时宁赶到楼下,正听到汇新得的代表放出不客气的狠话。
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背影她很熟悉。
“程董,恕我直言,你们如果交不出足够的货,要付出的可不止这么多!”
程永成气得高血压差点犯了。
女人高傲的转头,跟时宁对上视线。
霎那间,彼此都愣住了。
时宁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梁子期。
看到她,梁子期脸色大变,眼里是压不住的憎恨厌恶,最终都化为森森寒意。
几年前,那间绑架案里,有不少梁子期的手笔。事后,梁云辞手下留情,没把她除掉,但也把她赶出了梁家。为了防止梁子期有小动作,梁云辞限制她更改国籍,也一直让人盯着她的行动。
结果,她还是走到了汇新得高管的位置,时宁倒挺佩服她的。
梁子期走近,扯出虚假笑容,“有时间吗?一起喝杯咖啡?”
时宁说:“上楼吧,去我办公室。”
“好啊。”梁子期抬了抬下巴。
时宁带着她上楼,让周围的人都离开了。
刚关上门,梁子期便阴阳怪气地开口:“这么辛苦做什么,你可是梁西臣的女儿,回家撒个娇,不是更有用?”
时宁微微一笑,将咖啡递给她。
“你不如把门打开,大点儿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