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苏蒹葭己经猜到几分。
眼见老夫人快要发火,徐妈妈才老实交代,“是,国公府的老夫人给世子纳了一房贵妾,好像叫什么云蕖的,特意摆了几桌。”
“什么?裴正卿纳了一房贵妾,国公府竟然还摆了几桌?”老夫人声音骤然拔高,里面带着浓浓的火气。
苏蒹葭在心里忍不住赞了句,国公府的老夫人可真是个雷厉风行的。
昨日,沈青芷才当着众人打了国公府的脸。
这不,今日她就还了回来。
徐妈妈见老夫人气得很了,赶紧找补,“老夫人千万不要动怒,国公府统共也就摆了十几桌而己。”
“还十几桌而己,你见过哪家纳妾还摆宴席的?他们这是恼上芷儿了。”这纳妾摆席面,在京都可还是头一份,这是打他们侯府的脸呀!
“这件事可难办了,芷儿那边千万要瞒着,绝不能叫她知道这件事,否则以她的性子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老夫人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
“难不成他们国公府还想休了芷儿不成?”
苏蒹葭低垂着眉眼,她眼里一片冷意,若非如此她费这么大的劲儿图什么?
“母亲,昨日国公府己经给了咱们颜面,也没有一再叫人低头迁就咱们的道理,他们这么做不过想出一口气罢了,不如派人去送些贺礼,再叫世子夫人低个头,总归不过是个妾室,再怎么样越不过世子夫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苏蒹葭这番话真是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老夫人这会心烦意乱的,她自然知道她说的在理,可芷儿又岂是轻易能说通的。
沈青芷那边还被蒙在鼓里。
回到听雨轩后,苏蒹葭只看了浅月一眼。
浅月当即明白该怎么做,“小姐就放心吧!奴婢一定把这件事给办好。”
苏蒹葭从外面剪了一支栀子花插进瓶子里,又往上面撒了些水,洁白无暇的栀子花,芬芳馥郁,她很喜欢这个味道,这样的好事怎能不让沈青芷知道呢?
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这件事,还不得气炸了。
怕是说什么都得回国公府闹上一场。
浅月很快就回来了,瞧她那副高兴的模样,苏蒹葭就知道事情己经办妥了。
果然沈青芷己经知道了。
“你说什么?裴正卿不仅纳了那个贱人为贵妾,今日还在国公府大摆宴席,他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世子夫人放在眼里?”她勃然大怒,立刻叫人备车,杀回国公府。
老夫人那边得着信的时候,沈青芷己经快冲到国公府了。
沈鹤亭派人去追,也晚了一步。
苏蒹葭没有跟着她,故而没有亲眼所见,只听浅月说,沈青芷在国公府大闹了一通,砸了几桌席面,今日裴正卿倒是学聪明了,不仅没有跟她动手,还央求着她留下来。
沈青芷当着宾客的面,扬言要休了他,然后她怎么杀过去的,就怎么回了侯府。
一回到侯府,她便去老夫人面前哭诉了一通,非要老夫人与沈鹤亭给她做主,休了裴正卿不可。
可律法根本没有这一条。
苏蒹葭一高兴,午膳多用了半碗,有侯府与国公府护着,她怎么敢动沈青芷,可如今国公府与侯府闹得这么僵,她尽失人心,国公府是不会在护着她了,她要休夫,裴正卿就不想休妻吗?
但凡换个有脑子的,她这一招还真不好使。
至于那些与她有关的流言,昨日便己经消声灭迹。
沈青芷回国公府闹了一通,也很快传开了,现在里里外外全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现在连老夫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追敏锐的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事情怎会这么凑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