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叫到了太子宫里,朱棣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件事儿,得知是孙宝珠身上不舒服,这才让太孙大动干戈,对孙宝珠更有意见了,一是孙宝珠身子弱这件事儿他也是有所耳闻,现在更是坐实了,二是太孙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他心里有些担心,这样的女子最会痴缠了,小事儿还好,要是大事儿也犯糊涂那可怎么好?
老爷子知道了,太子夫妇怎么不知道,女官在太子妃的耳边耳语了一阵,这下子,太子妃是怎么也吃不下饭了,太子妃放下筷子,冷哼道:“你儿子去请了太医了,他的脑子是进水了吗?我现在是觉得胡善祥进门也许是好事儿,像你儿子这样,是该有一个人约束着。”太子虽然理解儿子,但作为国家未来的储君,国家才是第一位,他也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说道:“我还是跟儿子好好聊聊,光是靠着还没进门的胡家女也不合适,是你自己儿子没做好。”太子妃何尝不知道呢。
这件事儿后,太子妃就把孙宝珠叫到跟前说道了几句,孙宝珠没想到自己这点事儿这么快就传到太子和太子妃耳边里,脑门上都有些汗了,毕竟年纪小,没经过事情,这让太子妃看着有些心软:“宝珠,你也知道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盯着大郎,你这么张扬做事,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对你自己也不好,以后做事情要多思虑思虑,别太轻狂了。”
孙宝珠心里委屈:自己就是在宫门口等着大郎怎么就张扬了,太子妃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她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面对太子妃,她只能诺诺地回道:“宝珠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我以后做事情一定会好好思虑。”可是太子妃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脸上的敷衍,同为女子,她自然知道拥有夫君的偏爱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大郎是普通人吗?孙宝珠这个孩子空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太子也找到了朱瞻基,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朱瞻基,朱瞻基从小跟着老爷子,自然知道老爷子的心思,知道自己轻狂了,跟太子保证道:“爹,我知道了,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您就放心吧。”太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孩子,爹希望你能平衡好后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胡善祥这段时间跟着女官学习礼仪,她本身就是研究这块的,天资聪明,学起来也是进步神速,这让宫里派下来的女官也感慨道:“还是陛下有眼光,小姐这般资质就该进入皇家日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胡善祥不搭腔,这样的话没法接,太过轻狂了,宫里还有太子妃呢,女官也知道自己说得太快了,看到胡善祥神情自若、不卑不亢,更加赞赏了,这样的人也许才能稳坐钓鱼台。
备婚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很快就到了婚礼前夕,胡善祥要告别父亲母亲来到南京,一路上都是有朱棣派出来的女官和侍卫护送,胡善祥这回只带了莲红和靛青,天青虽然听话,但是更听母亲的话,心太大了,再加上她隐隐约约知道胡善祥的那段往事,自然留不住的,其实胡善祥也不想带莲红和靛青,但是如果自己谁不带,在宫里真是孤立无援了,而且靛青的父亲是大夫,懂点医理,说不定会派上用场,胡善祥知道母亲的担忧,也不排斥了,两个都带上了。
胡善祥是进京的时候走得是水路,很快就到了,因为是新嫁娘,所以就安顿在了皇家别院里,准备三天后迎亲,胡善祥一到京城,太子妃他们就知道了,朱瞻基有点好奇,这个胡家女到底是什么样?是不是跟胡女官一个样子,朱瞻基起了好奇心,这份好奇心就一直勾着他,身边的小太监自然也看出了主子心神不宁,贴心地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嘛?这几天老是心绪不宁的?”
朱瞻基本来不想说,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好意思,小太监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知道主子是听说了未来的太子妃已经到了皇家别院,心里自然好奇,平头百姓娶媳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