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人接过东西,递给太子妃看,太子妃一眼就看到了,眼睛都亮了,没有女人能顶得住这样的诱惑,旁边的张女官眼睛更毒:“这不是最近京城最火的陈氏胭脂铺的东西,这个东西可难抢了。”太子妃听到“难抢”这个词眼睛更亮了,语调也提高了好几度:“善祥,你有心了,出去玩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
胡善祥憨笑着说道:“母妃这个年纪还是青春年华,怎么能说老呢?”其实按照后世来说,太子妃这个年纪确实也就三四十岁,哪里算老,可是在古代,这个年纪就显大了,太子妃也就当她是客套话。她拿起玉容膏闻了闻:“这个味道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用在哪里?”
胡善祥解释道:“这个是涂在脸上的,能美白,还能祛斑。”这个功能让太子妃心头一动,这个礼物是送到她的心坎上了,张女官看着这个也眼热:“太孙妃,斗胆请教,您是怎么买到的,这个可难买呢。”胡善祥有些为难,她和杜秋娘的渊源不能全说,但是也不能不说,只能挑拣地说道:“这还要从我上一回出去玩耍救下杜秋娘说起。。。。。。”
杜秋娘的故事真是跌宕起伏,胡善祥又是一个善于说故事的人,宫里的大大小小宫女太监都围在她身边听着她讲着一波三折、生动有趣的故事,等她讲完,大家都意犹未尽,连太子妃都感慨道:“这个小女子不简单呀,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这家店铺的东西我先用用,如果好用我就多采买些送人。”
胡善祥见目的达到了,就告辞回去了。太子妃眯着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道:“我这个儿媳妇,真是一个聪明人,人也有福气。”旁边的张女官附和道:“可不是吗,现在太孙一颗心就挂在她身上了,那个吴春儿用尽心思也没用。”太子妃不以为然,她那个儿子可不是好糊弄的,胡善祥为人处世确实没得说,平心而论,这样的女子配她的那个混小子绰绰有余。
回到宫里,朱瞻基也处理完事情,两人准备吃饭,胡善祥想到他明天要出门,那孙宝珠怎么办?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朱瞻基却自己提起了孙宝珠:“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养胎,孙宝珠那里不要管她,等她禁闭时间到了,我让她在房间里自己反省,不要到你跟前来!”听到朱瞻基这么安排,胡善祥心里暖洋洋的。
到了第二天,朱瞻基早早起床收拾东西,袁琦呈上来一套盔甲,朱瞻基有些怀念地摸了摸这身盔甲,从小从马背上长大的他对于战争其实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现在多了一些牵挂,牵挂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宫人们服侍他穿上戎装,一身盔甲衬托出他那英武的身姿、俊俏的脸庞和似利箭一样的双眸!胡善祥一起床,就看到这样一位少年将军站在跟前,她轻轻地环住男人的精壮的腰峰,内心恋恋不舍。可是分别的时间已经到了,朱瞻基带着队伍出发了,临走前捧着胡善祥的脸,深情一吻:“等着我回来!”
朱瞻基上了战场之后,太子宫变得越发安静了,胡善祥肚子已经六七个月了,肚子也越发大了,这时候太子宫里上上下下都紧张得不行,就怕她磕着碰着,出去遛弯只能在小院子里,幸亏孩子乖巧,心里有些许安慰,不然这个日子真的像坐牢。孙宝珠被放了出来,倒是安分了很多,也不往她跟前凑,韦珍却不许胡善祥跟她接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很快到了中秋节,明朝的中秋节是属于家庭的节日,简单而快乐,是上到皇家,下到百姓祭月赏秋,阖家团圆,期盼丰收,寄托乡思的节日。中秋节前也成为等级森严的宫禁中重要的社交时刻,从八月初一开始,太子妃带着宫妃们开始忙碌起来,纷纷制作月饼和西瓜藕,月饼既是拜月时主要的祭品,也是作为互相馈赠的佳品。在这段时间,胡善祥特别感激自己大着肚子,不然的话,现在要跟着忙碌的就是自己了。
孙宝珠这段时间倒是会讨巧的,太子妃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