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
好在,丫鬟及时用脚踩住了黄木凳,把翘起的那一头压了下去。
虚惊一场。
蝶衣松了一口气。
“郡主,没事吧?”
听到男子的声音,蝶衣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一只男人的大脚踩在黄木凳上。
原来,把黄木凳踩下去的人不是丫鬟,而是……她嫂子的三叔,傅啸贞。
怔了怔,蝶衣赶忙回道:“没、没事,多谢三叔。”
傅啸贞彬彬有礼道:“郡主不必客气。”
蝶衣回他一个浅笑,然后转身登上了车辕。她余光无意间瞥到,直到自己彻底离开黄木凳后,三叔才把踩住黄木凳的脚……收回去。
王嫂她三叔,倒也是个细心之人。
~
这夜。
晚饭后,傅玉筝陪着坐月子的娘亲闲聊了一会,又亲了两口摇篮里酣睡的两个小弟弟,才离开上房回到自己的桃花院。
“哎呀,进宫一趟耽误了不少功夫呢。”
傅玉筝感叹完后,捧起还未绣完的男子中衣,坐在西窗边的凉榻上,就着烛光继续绣了起来。
这一绣就是两个时辰。
熬到快三更天时,终于把高镍的中衣给完成了。
“大功告成!”
傅玉筝开心地揉了揉困倦的眼,因着酷暑闷热,又去净房冲了个凉水澡,她才穿着清凉的葱绿色肚兜和同色中裤回到卧房。
结果,一拐过屏风,就见到一双男人靴子东倒西歪地甩在她床榻前。
呃,不用猜,也知道是高镍来了。
果然,掀开纱帐,就见高镍双手枕在后脑勺,翘着二郎腿,潇洒地躺在那。身上只穿了一条中裤,胸肌发达的胸膛彻底光在外头。
傅玉筝:……
只瞅了一眼,连忙羞涩地避开眼。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还不止一次。”高镍一点不知羞,大喇喇晃着二郎腿,只管看着她笑。
傅玉筝:……
呃,高镍的身子她确实看过很多回,但每回都是……在亲热的过程中,他才会脱成这样的。
而且是在漆黑一片中。
不似今夜,一上来就脱得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子!
“镍哥哥,你就不能……先穿上吗?”
高镍想也不想,直接摇头笑道:“大热的天,穿上也得脱,何必呢?”
说罢,还嗖的一下蹿到傅玉筝面前,啄了啄她红唇,笑道:“你穿这么多,真不嫌热?”
傅玉筝:……
她哪里穿的多了?
就一件肚兜加一条中裤,还多?
却听高镍凑到她耳畔,低声笑道:“跟我穿的一样,就凉快了。”
傅玉筝:……
什么意思?
要她也只穿一条中裤?
光是想想就臊死了!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呢,高镍的大手已经绕到她后背,勾住系带一扯,她的肚兜就“唰”的一下掉落在褥子上。
她还真的跟他一样了!
“凉快多了吧。”高镍毫不知羞的声音,响彻在卧房里。
傅玉筝还是知羞的,慌忙要去捞肚兜。可她才刚刚做出要捞的动作,肚兜却被高镍的大手一把甩去了床角。
“镍哥哥,你要做什么?”傅玉筝臊得直跺脚。
双手连忙抱胸,试图遮挡一下。
这时,高镍瞥了她遮挡不住的白嫩胸脯一眼,轻笑一声,然后从床尾的男子衣袍里掏出一粒药丸,当着傅玉筝的面吃进了嘴里。
“镍哥哥,你在吃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