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早,厉向东便一脸憔悴的敲开了何匡贤办公室的门,他是来负荆请罪来的。
周五晚上,何秘书长亲自给其打电话,说他外甥女在七闸河边遭遇到了抢劫,而且犯罪嫌疑人手中极有可能有枪。厉局长对于这事非常重视,不但亲自给刑侦支队长打了电话,还让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坐镇指挥。尽管如此,一连忙碌了两天,还是一无所获。
厉向东很生气,昨天晚上亲自去刑侦支队,将负责此案的支队长给狠批了一顿,今天一早,便到秘书长的办公室“请罪”来了。
何匡贤不但是宋维明的亲信,更是吴敬山的小舅子。厉向东虽也算是宋维明的得力干将,但在何秘书长面前却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心,一丝不苟的向其汇报了相关情况。
听完厉向东的话后,何匡贤开口说道:“厉局长,这事给你添麻烦了,谢谢!”
厉向东毕竟是一局之长,一大早便亲自登门来解释这事,何匡贤还是很给其面子的。
“秘书长,这事都是厉某办事不力,请你多多批评!”厉向东一脸诚恳的说道。
厉向东的话音刚落,何匡贤便笑着说道:“厉局长,你这话言重了,我代表我外甥女吴緈瑜谢谢你了!”
何匡贤一句看似随意的话语,听到厉向东的耳朵里无异于惊天霹雳。何匡贤是吴敬山的小舅子,这在南州官场不是什么秘密。在这之前,他说外甥女遭到了劫匪,厉向东便有点担心对方的身份,现在听说姓吴之后,顿觉后脊梁上冷汗直冒,心里很是慌乱。
人民在南州遭遇到了劫匪,这事如果传扬出去,厉向东这个公安局长不但脸上无光,甚至连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他如何敢大意呢?
“秘书长,您放心,我回去以后,一定亲自组织他们进行更为细致的摸排,一定将这事搞个水落石出。”厉向东信誓旦旦的说道,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厉向东一早过来除了负荆请罪以外,也有试探何匡贤之意。现在得知受袭的果然是吴敬山的女儿,他哪儿敢怠慢,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嫌疑人给找出来。
何匡贤将厉向东的表现看在眼里,面带微笑道:“厉局长,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还请秘书长多多海涵!”厉向东满脸堆笑道。
何匡贤轻道了没事之后,便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厉向东不敢多留,连忙站起身来告辞。
看着厉向东起身离开之后,何匡贤将茶杯轻放在桌上,低声自语道:“我倒要看看这当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次在大王庙收费站,另一次在七闸河边,这些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接连两次向志远出手,哼!”
姐夫和姐姐都已认可凌志远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便是吴家的准女婿,竟有人频频向其出手,这是何匡贤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他之所以给厉向东施加如此之大的压力,便是想要看看揪出幕后的搞鬼之人,免得他没完没了的躲在阴暗处使坏。
厉向东出了何匡贤的办公室之后,很是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向着宋维明的办公室走去了。这事既然涉及到吴敬山的女儿,那便不是小事,他觉得有必要向宋维明做个汇报。
尽管厉向东已向宋维明解释清楚了关于广发投资董事长关玉和的问题,他们只是用了点手段,并不存在刑讯逼供的问题,但宋维明对其还是不待见,这让厉局长心里很是没底。
厉向东心里很清楚,他能成为一局之长,宋维明的作用非常的关键,如果得不到他的支持和信任,这个局长之位,他也未必能坐得稳当。在此情况下,厉向东当然竭力想要扭转在宋维明心里的印象。
听完公安局长厉向东的汇报之后,宋维明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