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副书记吕长河听到张大山的话后,这才回过神来,他差点着了凌志远的道,这小子真是太他妈阴险了。
常委会不同于其他场合,常委们在会上的发言都是要记录下来的。
吕长河之前那番话威胁之意十足,如果被记录下来的话,日后要是出点什么事,他绝脱不了干系。幸亏张大山的反应灵敏,第一时间将这事给平了,否则,后患无穷。
作为祁山的三把手,吕长河并不是容易冲动之人,否则,他也不可能身居要位。
前任县长陈炳良离任之后,吕长河一直幻想着能够接替他的职位,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凌志远由云榆调任祁山任县长。在此情况下,吕长河对凌志远本就非常不爽,这会却又连遭其暗算,心里的火噌的一下便上来了,不管不顾,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了。
看见吕长河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张大山用眼睛的余光轻扫了一下凌志远,心里暗想道: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老子想要暗算他,他竟也想暗算我。我虽不会上当,不过有些人便难说难讲了。
张大山对于吕长河是非常了解的,按说正常情况下他的情绪不会有如此之大的波动,由此可见,此时他心中的愤怒到了何种地步。
吕长河微微直了直身体,怨毒的扫了凌志远一眼,心里暗想道:“姓凌的,你给我等着,你我之间的事没完。”
凌志远丝毫也不把吕长河威胁放在眼里,如果连这货都收拾不了的话,他有什么资格和张大山去争斗呢?
从刚才的情况一眼便可看出,相较于张大山而言,吕长河还嫩得很。凌志远巴不得其出手呢,如此一来,他便能直接出手将其灭掉了。
吕长河如果知道凌志远此时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气的血溅五步,然而,这就是事实。
张大山心里非常清楚,要想在采石厂和钢管厂上挽回败局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只剩下大佛山了,不知姓凌的又会搞什么幺蛾子,他心里很是没底。
之前数年里,张大山前后排挤走了三任县长,这三人无论年龄,还是经验,都要强于凌志远。
张大山在祁山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在与这三任县长的争斗中,虽说费了不小的气力,但最终都达成所愿,将他们顺利拱走了。
起先,张大山并未将凌志远放在眼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觉得这年轻人不简单。不知怎么的,张大山心中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便是他就算竭尽全力,也不是凌志远的对手。
这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让张大山很是不爽。这是在以往三人县长争斗中从未出现过的事,这让张大山有种见了鬼的感觉,心中不爽到了极点。
尽管心中很是不爽,但张大山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大佛山的开发问题一直是他一块心病,必须慎重对待,千万不能再被姓凌的忽悠去了。
意识到这点后,张大山不敢怠慢,伸手抓起身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沉声道:“采石厂和钢管厂的事就讨论到这儿,下面进入下一项议程,关于大佛山的开发利用问题。”
说到这儿,张大山略作停顿,继续说道:“大佛山的开发利用一直以来都是县里的一大心病,前段时间的常委会上,我们将这事交由凌县长去牵头处理,今天我们便来商讨一下大佛山未来的发展问题。”
“凌县长,你先来给大家介绍一下相关情况吧!”张大山一脸严肃的说道。
张大山的本意是想将大佛山当作一项政绩工程来做的,但现在他已没这想法了。
大佛寺虽然建好了,但由于后期工程的耗资特别巨大,超出了县财政承受的极限,很难继续进行下去。就算县里有资金投入,按照原先的计划,围绕大佛寺打造出一个旅游景区来,但由于景区规模限制,根本无法成为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