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志远听到褚国良的汇报,得知小保姆胡小翠竟将蔡坤藏匿许久的东西交给了县委书记张大山,有种郁闷的要吐血的之感。
放眼祁山,无论小保姆将这东西交给谁,凌志远都有办法追查,独独县委书记张大山除外。
作为祁山一把手,张大山的身份特殊,要想动他,必须报经市有关部门批准,否则,谁也拿他没办法。
“国良,你说这个小保姆会不会在撒谎,东西他压根就没交给张大山,而是故意这么说?”凌志远突发奇想道。
褚国良听到这话后,当即便出声道:“县长,您说的这一问题,我也考虑过,不过可能性不大。”
“哦,为什么?”
“首先,小保姆没有说谎的理由;其次,她压根不知那东西的重要性,更不知我们无法找张对质;第三,她作为蔡家的保姆,确有机会接触到张。”褚国良客观冷静的分析道。
蔡清莲和张大山之间的关系特殊,胡小翠作为蔡家的保姆,要想见到张书记再容易不过了,她说谎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一番郑重其事的思考之后,凌志远沉声说道:“国良,你分析的有道理,如此一来,我们可真陷入困境了。”
只有拿到蔡坤的那份材料,才能揭开石材管理公司企业改制时的黑幕,否则,孟刚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能为力。如今,这份材料落在了张大山手中,要想拿到,可比登天还难。
这事陷入了一个循环论证的怪圈,只有拿到材料,才能确定张家父子的罪;只有确定县委书记张大山有罪,才能找到那份材料。
想到这儿后,凌志远有种一个头有两个大的感觉。
“国良,我下午去一趟市里,将这这事向邱书记汇报,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凌志远一脸郁闷的说道。
祁山已陷入死局了,要想动张大山,只能从市里寻求支援。凌志远和市委书记邱云天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他想去探一探对方的口风。
“行,县长,我等您的好消息!”褚国良满怀期望的说道。
凌志远轻点了一下头,沉声道:“我过去主要是向邱书记汇报一下相关情况,你不要有太大期望,这事主要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好的,县长,我一定竭尽所能寻找与这事相关线索,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径。”褚国良出声说道。
凌志远略作思索,道:“国良,我觉得你们的侧重点还是要放在张一翔身上,他远比那位要容易对付得多,只要能找到他,这事便成了一半了。”
“县长,您说的我知道,不过,目前放眼整个祁山,除了那位以外,只怕便没人知道他在哪儿了!”褚国良一脸郁闷的说道。
这事同样卡在了张大山这儿,凌志远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心里暗想道:“姜果然是老的辣,他抢先一步将所有线索都卡断了,留下一个死局给我,唉!”
凌志远到祁山之后,在与张大山的数次较量之中,都处于上风,下意识的觉得对方也不过如此。时至今日,他才充分发现,他小觑张书记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对方要比他棋高一招。
褚国良带着一脸郁闷走出了县长办公室,所有的线索都在县委书记张大山那儿中断了,这可是他在以往办案过程中从未遇过的问题。现在连县长凌志远都无可奈何,他只是个公安副局长,除了耐心等待以外,别无他法。
凌志远送走褚国良后,立即和市委书记邱云天联系,约定下午过去汇报工作。
涟州一把手邱云天对于凌志远的工作是非常支持的,见他迫不及待的要过来汇报工作,知道有突发事件,当即便同意了。
挂断电话后,凌志远并未放下话筒,而是直接拨通了县委常委、副县长孟刚的电话,让其立即到他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