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汉涛抬眼看向曹元佻,一脸正色的说:“曹局长,你在关键时刻能迷途知返,这是难能可贵的。”
“一会儿,凌书记和万市长过来时,你只需要如实相告,将事情说清楚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姜汉涛说这话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算是胜利完成了凌志远交给他的任务。
这事如果办不好,他在凌志远心中的印象,将会大打折扣,这和他的利益极不相符。
现在,曹元佻总算松口了,他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曹元佻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压低声音问:“姜书记,凌书记过来之后,我一定如实反映问题,但他不会借此机会,将我往死里收拾吧?那样的话,我可就被动了?”
曹元佻这话看似向姜汉涛询问,实则是想让对方给自己一个保证。
他冒这么大的风险背叛谢海山和周浩,如果连一点把握都没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姜汉涛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当即一脸严肃地说:“曹局长,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这笔钱的数额虽然非常巨大,而且是从财政局的账户上转出去的,但并不是你的个人行为。”
“你是得到县长周浩的指令之后,才这么做的。”
“就算天塌下来也得由他顶上,和你并无直接关系。”
姜汉涛说这番话时,态度非常坚定。
曹元佻看了以后,有种吃下定心丸的感觉,连忙向对方抱拳,表示感谢。
“曹局长,从现在开始,你我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没必要这么客气。”
姜海涛一脸正色地说,“你现在先好好考虑一下,一会儿,凌书记和万市长过来询问起这事时,你该如何回答。”
曹元佻虽然已决定交代出实情了,但这事非同小可,必须提前将说辞准备好,否则,容易出岔子的。
县委书记谢海山和县长周浩都不是省油的灯,在要命三关的时刻,他们绝不会乖乖就范,必须要拿出真凭实据来。
曹元佻听到这话,不敢怠慢,连忙拿起纸笔,将身体向沙发前探去,在茶几上写画起来。
不管曹元佻是确有其事,还是在做做样子,姜汉涛看到他的表现,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不动声色的悄悄点了两下头。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曹元佻瞥了一眼红色话机,转头看过来,出声道:“姜书记,这极有可能是周县长的电话,他一定是询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您看,我该如何应对?”
曹元佻既然决定弃暗投明了,必须拿出听命于人的态度来。
他主动将事情说清楚,并询问姜汉涛,他该如何应对。
姜汉涛面露阴沉之色,沉声道。
“不用管他,你继续办你的事。”
这时候不宜和周浩撕破脸,采用拖字诀,无疑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姜云涛对此心知肚明,毫不犹豫地向曹元佻发布了这一指令。
曹元佻听后,不敢违拗,轻嗯一声,继续低头写话起来。
红色话机虽然在响个不停,但两人却充耳不闻。
这一情况,在官场中是极为少见的。
红色挂机是领导专线,一般情况下只要响起来,下属必须在第一时间接听。
像曹元佻这样,任由红色电话就响个不停的情况,在体制内,几乎很难出现。
县长周浩躲在卫生间里,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掏出手机拨打财政局长曹元佻的电话。
一直到耳边传来忙音,电话始终没人接听,这让周浩非常恼火。
转念一想,他觉得,曹元佻极有可能帮他办事去了,不在办公室里,于是又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