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龙与徐家山交流时,满脸苦色,实则心里却有另一番盘算。
交代完任务后,徐家山告辞走人。
戴龙给足面子,亲自将他送出门去。
回到办公室后,戴龙将门关严实,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后,戴龙压低声音道:“船厂销售价格区间敲定了,晚上,我们见面聊?”
得到对方的回应后,他脸上乐开了花。
挂断电话,戴龙仰躺在老板椅上,低声道:“殷兆溟出事,对于老子来说,是天赐良机,我绝不能错过,必须拿下常务副市长一职。”
按照副市长排名,戴龙并无机会,但事在人为。
市长胡彦霖对戴龙亲眼有加,若再将这事搞定,他十有八九能如愿以偿。
想到这,戴龙的脸上乐开了花。
徐家山回到办公室后,打了两通电话出去,将下午开会和明天与信达集团商谈的事安排好。
挂断电话后,他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虽说船厂的价格区间定为一亿五千万到一亿六千万之间,但这只是个说辞,实则,市里就是想以一亿五千万的价格,将其出售。
徐家山头脑在高速运转,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事向凌志远汇报。
十来天前,徐家山给凌志远施展美人计,想借机抓住他的把柄。
谁知凌志远轻而易举将这一计策识破,并将他这个幕后主使人挖出来。
徐家山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凌志远提出的条件,关注市政府这边的动向,并及时向其汇报。
东泽船厂出售是市里近期的重点工作,凌志远对此应该非常关注。
徐家山若不主动汇报这事,生怕对方找麻烦,那可就麻烦了。
一番思索后,徐家山站起身,拿起话筒,拨通凌志远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徐家山一脸巴结的说:“凌书记,您好,我是徐家山!”
“徐秘书长,你好,有事?”凌志远不动声色的问。
“凌书记,我有件事向您汇报,不知是否方便?”
徐家山压低声音,试探着问。
作为市委副书记,凌志远工作繁忙,徐家山不敢掉以轻心。
“方便,你说!”凌志远不动声色道。
徐家山轻嗯一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凌志远听到他的话,满脸疑惑,沉声问:“徐秘书长,据我所知,船厂的市场估价是两亿三千万,现在,市里决定以一亿五千到六千的价格出售,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在体制改革过程,许多国有资产流入私人腰包。
凌志远没少耳闻目睹,没想到时至今日,东泽仍敢上演这样的戏码。
“凌书记,您说的一点没错,但市政府的有关领导认为,专家对船厂的估价没考虑市里和企业的实际情况,因此不够准确。”
徐家山直言不讳的说。
凌志远面沉似水,怒声道:“就算专家对船厂的市场估价偏高了,但也不至于高七、八千万吧?”
“我们卖的是市值两亿多的企业,不是萝卜白菜,讨价还价时,对折拦腰砍!”
船厂即将售卖的消息,在市里传的沸沸扬扬。
凌志远对此非常关注,他猜到船厂出售价格绝不可能有专家预估的那么高,但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竟只卖一亿五、六千万。
“凌书记,您别激动,我只是个的跑腿的,做不了主!”
徐家山一脸尴尬的说,“我们原本想将价格区间定在一亿五到一亿八之间,但市长觉得跨度太大,让我和戴市长在他办公室重新商量,这是我们最终商定的价格区间。”
凌志远满脸阴沉,眉头紧蹙,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