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庶弟张一云见此,不由露出嘲讽的笑容。
“哥哥,你是在看瀛大人吗?”
张一安听到这话,快速收回目光,低下头,不自在道:“没有。”
他如今就是个流犯。
根本配不上她。
张一云道:“没有就没有吧,哥哥,你说二哥会救我们吗?”
张一安低声道:“我不知道。”
张一云口中的二哥,也是张一安的庶弟,是个容貌极其出色的,偶然间被太女看上,又凭手段哄的太女给了他侧夫之位。
“二哥就是个自私的,劝你还是别指望他了,等到了寒冰塔,就找个人家嫁了吧。”
张一云对懦弱的张一安是看不上的。
但如今大家都是流犯了,谁也没比谁高贵到哪儿去。
他难得说了一句劝诫的话。
“我……”
张一安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瀛蕴凰是他第一个女人,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何况她容貌出色,在床上也温柔,很难不让他沉迷。
然而,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瀛蕴凰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承诺。
张一云见张一安扭扭捏捏的懦弱样子,顿时就觉得有些气,不由嘲讽道:“你不会想跟着瀛大人吧?你觉得可能吗?她们可是官差,我们如今是流犯。”
张一云这几日都在伺候何笑君,何笑君可不是个好伺候的,床上暴戾,床下骂人。
他也曾试图哄何笑君,让她带走他。
可惜,失败了,还被骂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至此,他就明白了。
他如今就是个玩物。
张一安闻言,脸色一白,扯了扯张一云的袖子。
“我没有这样想。”
“没有就好。”
张一云白了张一安一眼,转身走了,跟他生父马氏坐在了一起。
瀛蕴凰自然也察觉到了张一安的目光,对此她是不在意的。
张一安又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子,对她来说就是偶尔吃吃的清粥小菜罢了,
何况她跟张一安之间,就是钱货两讫的生意。
他伺候她。
她给他想要的肉食。
其他的,就别指望了。
老祖她从前经历过的男儿,犹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露水姻缘更是数不胜数。
能让她愿意哄的,无一不是绝世美男。
张一安这样的,也就是洗脚虏而已,不值得她费什么心思。
她啃着干巴巴的白面饼子,就着肉干。
“小花啊,土匪啥时候来?”
这几日,何笑君的心思越发多了,还是让她快点去见阎王吧。
“快了快了,你原来那片灵魂碎片,就是今日死的。”
至于瀛蕴凰喊她小花这事,她直接无视了。
珠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着吧,等她雌起了,她就让瀛蕴凰这个王八蛋跪下来给她洗脚。
瀛蕴凰吃完了白面饼子,拿起水囊刚喝了一口,就听到了杂乱无序的脚步声。
很快,一伙穿着灰色布衣的土匪,就拎着刀出现了。
她们极为健壮,眼神凶狠,一看就是沾染过人命的。
一个尖嘴猴腮的高瘦女子大喊道:“打劫,交出所有的银子。”
说着,还挥舞着手里的大刀。
杜文超作为押送犯人的官差头儿,在看到这伙土匪时,脸就黑了。
“放屁,你们是瞎了眼吗?敢打劫官府?”
她倒是会扯虎皮。
高瘦女子翻了一个白眼,“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