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还是对郭信很有意见。
郭信默然无言,倒不是在思考,而是在觉得眼前小娘生气的表情也十分耐看。不过他依旧不能告诉眼前小娘自己真实的意图——正是因为那封密信让他相信杀了李崇训,野心勃勃的李守贞必然以此为名有所动作,而关西的时局越乱,刘家就越离不开身位枢密使的郭威,身在禁军中的自己也就有更大的作为空间。至于嫁祸符家,也是单纯为了给符金缕上一层保险罢了,李守贞可不止李崇训一个儿子。
符金缕也不再追问:“明日我便要随兄长回兖州去,郭郎毕竟算是帮了我,我送郭郎一言当作答谢。李守贞得知李大郎死讯,必然会反叛朝廷,河中备战已久,李守贞也不是庸碌之辈,到时恐怕并不好对付。郭郎最好提醒郭枢密,要朝廷早做准备。”
“金缕的意思我明白了。”郭信颔首致意。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郭信耳边传来寺中僧人们的诵经声,似吟似唱,同时伴随着木鱼等法器的奏乐声,只是朦朦胧胧,让郭信听起来感觉十分遥远。
郭信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符金缕很快款款起身行了一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希望还有和郭郎相见的一天。”
郭信临到门前,听到声音,忍不住回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