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几个道士急匆匆地从内间趋步出来迎接。
领头一个老道率着几个年轻道士朝郭信等人行了一礼:“将军大驾光临,只是今日恰逢本观举办大醮,众弟子正在殿内设坛作法,一时怠慢了诸位,有失远迎十分罪过……却不知几位将军来小观有何贵干?”
王世良开口便问:“如今观中可还有汤池在?”
老道摇头:“恐怕几位军爷白来一遭,观中汤池早已废弃,一座怕也没有了。”
郭朴笑道:“老道不要唬人,谁不知你家道观是华清池所在!”
老道闻言颇为愤慨,吹胡子瞪眼道:“军爷若是不信,且随我入内一看便知!至于本观虽是前朝皇帝赐下,既无金银也无余粮,只余观中几间屋舍、山下几亩薄田供众信士度日罢了,军爷要征也是没有的。”
“属下不懂礼数,道长不要介意。”郭信笑道,“道长放心,我等来此不征粮也不征地,既然无汤池可看,就只讨些水喝,顺便在此歇歇脚力。”
老道放心不下地朝郭信等人打量了一番,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松了口:“好说好说,水井在后殿,将军随我来罢。不过诸位军爷歇过脚后还请快些离去。”
“这是为何?”
老道脸上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将军有所不知,今日斋醮并非清醮,而是幽醮,是为了拯救灵幽、摄召亡魂,将军乃是用兵血凶之人,久居此地恐怕不祥。”
郭信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老道面对自己这伙军汉竟不畏惧,反而屡屡出言劝阻,表现得颇有蹊跷。
由老道带路,几人鱼贯进了后殿。郭信在这里果然见到许多道士正围坐在院里一座祭坛前诵经作法。
老道手指着向几人解释:“那便是斋坛了。”
郭信细细瞧去,斋坛约莫五六余米高,整个都被黄稠黄缎盖着,最顶上扎着一重帷幔,只能依稀看到其中是一座香案,而其下又沿着坛阶设了数排小祭台,祭台上一盏盏白玉瓷盘盛着各色贡品,黄色的符箓贴了各处都是,祭坛两侧幢幡重重,香炉也腾着袅袅烟雾。
这什么斋醮看起来耗费不小,显然是十分重要的仪式。所以这老道不愿放自己等人进来,是怕抢了他那点贡品?
郭信瞧了又瞧,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心想只是一群道士占了此地躲避世道罢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骤然吹来一阵狂风,随后郭信就听见王世良突然发出疑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