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没什么用。主要还是习惯了,且图个吉利,那些名花栽下去还要细心照料着,我是没有那个闲心,不过意哥儿的心意我记下了。”
郭信颔首,也说道:“如今是没什么比人能福寿更好的祝福了,而名花越是艳丽,也越是娇贵,嫂嫂说的很有道理。”
“妇人之见罢了,让意哥儿见笑了。”
这时家中的乳母带上了郭荣的两个儿子郭宗谊、郭宗诚过来见面,刘氏接过幼子抱在怀中,并唤会说话的长子郭宗谊向郭信行礼叫二叔。
“二叔。”
小孩奶声奶气的样子让郭信会心一笑,也感慨道:“我还记得以前此子还是小小的一只,比我戴的兜鍪大不了多少,时间过得可真快呵。”
“谁说不是?”刘氏赞同道,又拉过郭宗谊教他说道:“二叔是大将军,过几日要出征上阵杀敌,祝二叔旗开得胜。”
郭宗谊掰着手指,学着说道:“二叔上阵,旗杆大胜,杀敌……阿母,敌是什么?我也要杀敌。”
说罢连旁边侍奉的女仆和乳母也被逗笑了,厅堂上一片笑声,郭信含笑看着郭宗谊:“不愧是荣哥的孩子,日后你长成后,二叔再带你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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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信与刘氏嫂嫂又闲谈片刻,并确定了等郭荣走后将刘氏嫂嫂和两个侄儿接到郭家府上与张氏等人同住。随后不多时,突然有府上仆人前来禀报,称有旧僚设宴为郭荣送行,要晚些时候才回府。
郭信遂不再久留,寒暄了两句后便与刘氏嫂嫂告辞。
离开郭荣家,眼看时辰还早,郭信想了片刻,便回到家中,叫来郭朴驾车,换乘马车去鲁国公府上。
马车停在府邸后门,递上拜帖后,郭信仍从后门进府。
侯益身着绯色长袍,在后院的一间偏堂里接见了郭信。侯益的态度比上回更加热络,直说道:“贤侄何必再从后门进来?我已吩咐下去了,贤侄再来拜访,直接走正门就是。”
“不好给鲁国公多添麻烦。先前史公宴会上侯公为我提醒,未避免声张,故而久久未曾亲面答谢。近日我将拔师出征,故而再次登门谢过侯公,并向侯公辞行。”
“举手之劳罢了!”侯益爽快地一挥衣袖,“贤侄与我是何等亲近之人哈哈!”
两人又寒暄片刻,郭信便称自己临近征期,却意外招使乐坊中的一名歌姬怀有身孕,担心家中兄长不能容忍,暂时无处安置。
果然侯益听懂暗示,当即便道:“这有何难!贤侄且将那小娘潜送到我府上,必安排人好生照料,待贤侄班师归来,将母子一并送还贤侄就是。”
“如此谢过侯公,日后我一定厚报!”郭信故意将厚报两字咬得很深。
郭信接着借机打听侯益有无宫中秘闻,侯益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可靠的消息,郭信便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侯益关注官家与李业等人的动向,但看侯益的样子并不往心里去。
不久郭信便要告辞,临行前侯益提起:“贤侄将要远行,不如去看看义子。”
郭信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侯家还有个“儿子”的,当即称好,然后由仆人引路去见义子侯延广。
仆人告知侯延广正在刘夫人教导下在书房读书,于是直接带郭信去后院的书房,果然临近时就听到儿童的读书声传来。
书房里刘夫人正在教习侯延广,见到仆人引来郭信略略一愣,连忙行礼道:“恩人何时来府上的?妾身当去迎接才是。”
郭信随即向她回礼,并解释道:“夫人见外了。近日我将要出征,前来府上向鲁国公辞行,顺便过来看看延广。”
刘夫人于是叫侯延广起身向郭信行礼叫义父。
似曾相识的场景,差别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