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顶端飘了一下,也化成升腾的火焰。爆炸后显得极静。
福格纳心中没有叹息或悲伤。如果他在老迈之年能选择这种死法,应当算最安乐也是最心满意足的。
国境线另一侧,EU军总司令蕾拉玛露卡尔木然的看着EU士兵在爆炸时训练有素地卧倒,刚起身不得不又一次卧倒。原本吉尔克斯坦战争就要结束,结果一颗莫名其妙的friedy弹头突然在吉尔克斯坦首都麦纳麦爆炸,紧接着就是无数的难民涌入Eu,理由?都是现成的:EU不是所有平民的庇护所吗?我们都这么可怜了,就不能去你那里暂避一时吗?
整个难民队伍从凝固的波浪变成洪流,无声而和平地开始流淌,这时EU的士兵们才反应过来,士兵的手指勾住扳机,无数威力强大的武器在等待驱动的命令。军官们的眼睛全盯住将军。将军的脸都看向蕾拉。
此刻蕾拉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紫红,呼吸中透出窒息的嘶鸣。久久她终于下了命令,“向天三发,放!!”
“砰!砰!!砰!!!”
国境线上,难民已开始四散溃逃。边境线被人海淹没。人们从水泥桩上面翻越,只当是跨过一道土墚。从了望塔上俯瞰,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人海隆起的一道鼓包,就像撞上了横礁的河流,虽然掀起一道翻卷的波浪,却依然不停地继续向前奔流。
“阁下我们应该有进一步的行动!”面对这个乱局,阿基德谨慎的建议到。
“您能向他们开枪吗?”蕾拉问道,对于这句话阿基德的表情像吃了一剂苦药,只是摇了摇头。
“我被全球军界誉为防御专家。”蕾拉惨然地一笑。“但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战争。要抵御的不是残暴的敌人,而是无边无际的绵羊。我打了一辈子仗,自信能抵御一切强敌,到头来却是白当了一辈子军人。”
此刻福格纳也跟着乱哄哄的人流向里面挤,突然他感到眼前这番景象和他少年时代的梦境产生了一种神秘的相通。这铺天盖地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枯槁人群与凯撒、拿破仑的大军别如天壤,却同样是胜利者,由这亿万双老人、孩子、怀抱婴儿的女人的赤足踏起的烟尘将所向无敌地弥漫全世界的天空。
想到这里福格纳沉默地注视正在深入的难民。他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