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总是刻意避开那些情感经历尚浅,容易陷入情感纠葛的女性。
正因如此,虞冉那段不得不面对的医院之旅以及随之而来的撕心裂肺之痛,才显得格外刺目。
那疼痛,如同一根锐利的锥子,即便岁月流转,依旧清晰可触,提醒着她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为了缓解此刻尴尬且略显紧张的氛围,虞冉尝试用一丝戏谑与奉承来调和:“即便薛先生并非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位伴侣,但您无疑是在技术层面上,无人能及的那一位。”
然而,薛砚辞对于这份赞美,脸庞依然如冬日寒冰,未展露丝毫悦色,只是冷冷地抛出一句:“我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
显然,回避这个问题绝非上策,虞冉只好勉为其难地编织起谎言:“之前的话,或许……一两个吧。”
薛砚辞却不肯放过,步步紧逼:“是一个,还是两个?”
虞冉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困惑于他为何突然对她的过去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仿佛要将她的每一段过往翻出来晾晒,不留给她片刻的安宁。
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编造:“就是一个,确切地说。”
为了一劳永逸,她干脆一股脑地“坦白”:“是很久以前的一个男朋友,我们早就分手了,因为他的家庭反对我们在一起。这些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早已形同陌路。”
令虞冉惊讶的是,薛砚辞并未就此打住,反而追问道:“那他的家庭为什么会反对呢?”
这一问,让虞冉心头涌上一阵愕然。
难道说,她对薛砚辞的理解始终浮于表面,未曾触及他的深层心理?想到他与郭以珏之间的密切关系,两人似乎都对挖掘他人隐私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虞冉不禁苦笑。
她感觉自己在这戏剧化的对话中,越来越像是被推上了舞台中心的小说主角:“可能是因为我的家庭背景吧,作为家中的独生女,他的家庭自然难以接受我这样的人。”
薛砚辞闻言,只是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也是缘分已尽。”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惋惜,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说到底,他并没有非你不可的决心。”
虞冉抿了抿嘴唇,默默承认:“是的,你说的没错。”
这时,薛砚辞的眼神锐利如剑,直指她的双眸:“你的眼神有问题吗?”
虞冉被问得一愣:“啊?没有啊。”
薛砚辞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戏谑:“我还以为你眼光不够准,看人不清呢。”
虞冉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拐着弯嘲笑她识人不明。
对此,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识人方面的确平庸。
“所以呢,现在学乖了~”
虞冉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迎着他审视的目光,“男人啊,最终还是得像薛先生这样的,英俊潇洒,家财万贯,身材健硕,更兼持久耐力……”
“行了,别贫”
虞冉彼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外界的微妙变化浑然不觉。
如果不是今天这段往事被重新提起,她几乎已经要让这段插曲随着时间的洪流悄然消逝在记忆的深渊中。
可是,为何那个关于“第一个男人”的无心之谈会触动到薛砚辞敏感的神经,引发他的不悦?要知道,薛砚辞并不是那种固守传统观念,有着处女情结的人,相反,他总是刻意避开那些情感经历过于简单的女性,避免因此带来的不必要的纠葛和负担。
这样一来,虞冉也不必独自承受那次医院之旅所遗留下来的深刻痛苦与心灵创伤,那份锥心之痛,即便时光荏苒,至今仍然清晰如昨,如同刻骨的刺青,无法抹去。
为了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