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快不会走了,两只脚都坐浮肿了,鞋快穿不下了。
莞城,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这个曾经还是以农业为主的小县城,已经成为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工业城市。
我们从车站出来,便有人上前问我们是否需要住店,被我一口回绝了。
我的印象中,哪个火车站都有招揽生意的人,他们是怎么做到全国统一的?
“这里是真热,娇子,你去买几瓶水喝,要是有雪糕就更好了。”
“就属你最馋,人家立哥和吴果都没说什么。”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娇子的话比以前多了,而且她还爱和包子抬杠。
不过抬杠归抬杠,包子有什么需求,她还是尽量满足的。
“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果子,以后赚钱了咱就在这买套房子,冬天就来这猫冬,多惬意。”
立哥嘿嘿一笑,说要买就去粤州买,这里差着境界呢。
“你懂个屁?粤州能有这么多的桑拿房?男人的天堂你懂不懂?”
“天天脑子里想的是啥,娇子怎么还没回来?咱们过去看看!”
快十分钟了,娇子还没回来,我担心她人生地不熟再迷了路。
转过路口,我开始寻找娇子得身影。包子指着不远处的商店门口嘴里骂了一句“草”,然后飞快的跑了过去。
商店门口,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正围着娇子。
“小妹妹,你买这么多水给谁喝啊?”
娇子本来长的就瘦小,这一刻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包子领先了一个身位,我和立哥紧跟其后。
奔跑的过程中,我看见娇子因为被推了一下,手里的雪糕掉在了地上。
“我草泥马!老子弄死你!”
还有几米的距离,包子一个凌空飞踹,直接将一个小黄毛踢倒在地。
我至今还忘不掉那个画面,一个肉墩子凌空飞起,威武中带着点滑稽。
立哥出手狠辣,一手拽过来一个人,然后将两个人撞到一起,这两人直接晕乎乎的躺在了地上。
我看着就剩一个人了,该我表现表现了。没想到娇子趁这人愣神之际,一脚踹向了他的裤裆。
呃…这都是跟谁学的?
“嗬…tui,无法无天了你们,天还没黑呢,就敢调戏良家妇女?滚远点,别让包爷我再看见你们。”
黄毛他们立马落荒而逃,走的时候还放下狠话,说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死包子,你说谁是妇女呢?”
危险解除,娇子开始挑理,胖子咧着嘴说道:
“救你你不感谢,还要纠结这个,你不是妇女,你是少女行了吧。”
随后胖子仰天长叹: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本来这个小插曲我们也没在意,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按照三伢子留给我的地址找人。
莞城街与津沽的沈阳道一样,属于古玩交易一条街。
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了地方。与津沽一样,这里有个叫古意轩的,是三伢子家的产业。
负责在这看店的是三伢子的堂叔,叫程建斌,四十多岁,给人一种久经商场特别老练的感觉。
“三伢子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不过嘛。”
程建斌拉了一个长音,看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
“自打六十年代开始,无数土夫子来到莞州寻找岭南王墓。可四十年快过去了,还真没听说有谁开了岭南王的锅。”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说我们不用抱太大的希望。
“程叔,事情无绝对,万一老天爷眷顾我们呢?”
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