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当家坐在前厅的主位上,一边喝茶一边对李员外道:“贵府千金今早请我们的兄弟去帮她打架,欠了二两黄金尾款,又因我的兄弟们个个伤势惨重,所以贵府千金还得赔偿他们的医药费,一共是十两黄金。
请问员外大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我们虎头帮可以允许你们欠账,但是要算利息,利息按三个点算。”
李员外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是来讹钱的。
若是不给,他们有的是手段来催债。
正想和他们商量看能不能少一点,但这时李玉蛾冲了出来。
李玉蛾指着七当家道:“给个屁的尾款!你们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让你们去打荆启山,可你们反被荆启山打得抱头鼠窜,这笔账你们应该跟荆启山算,来我这里耀武扬威做什么?”
七当家看着李玉蛾冷笑了一声:“大小姐,你急什么?冤有头债有主,荆启山的债我们自会向他讨,现在我们一码归一码,先来讨你家的。”
李员外连忙让人将李玉蛾带下去,然后讨价还价:“当家的,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我家情况你也知道,就靠收点铺租田租过日,前些日子小女去开酒楼又亏了不少,十两黄金实在不能一下子拿出来啊。”
七当家看着李员外腰间挂着的翡翠道:“黄金拿不出来,可以拿其他东西抵的嘛,你家贵重的东西也挺多的,这屋里的什么花瓶、字画,都可以拿来抵押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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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员外笑道:“不瞒你们说,县里的老爷是我的兄弟,我不是拿他来压你们,只是说看在县令老爷的面子上,能不能通融通融?
再说眼下又快过年了,你们行个方便,大家一起过个好年,你看怎么样?”
谁知七当家却笑道:“你是说榕城的县令老爷啊,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办的很多案子还要靠我们虎头帮忙呢,前阵子县里的银钱税收不上来,都是我们虎头帮的弟兄们去帮收的。”
“……”李员外无语了。
惹上虎头帮,没有人逃得掉,不想后续一直被欺压,最好就是现在就将欠的款都交了,否则他们有的是手段来家里骚扰。
李员外让人将家里的银钱统统交上,值钱的东西也一并交上,又去亲戚家里借一点,东拼西凑,总算抵了那十两黄金。
为此,家里的仆人都私下抱怨连连。
今年为了李玉蛾那酒楼,冬衣都没有发,例钱也说欠着。
眼下就要过年了,他们连给家人置办年货的钱都没有。
李员外和李夫人都知道仆人的抱怨,也知道几个儿媳妇的抱怨。
儿媳妇们初二回娘家的礼钱都没有,这让她们怎么回去?回去也会被娘家人笑话的。
思来想去,李员外也觉得这全是李玉娇和荆启山的错。
要不是荆启山和李玉娇,李玉蛾怎么会飞蛾扑火,硬要开酒楼?
要不是荆启山和李玉娇?李玉蛾怎么会找虎头帮?
他必须给荆启山安个罪名,最好让这两人从永安镇消失,流放到遥远的宁古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