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加速,尴尬要后退却发现背后无处可退,干脆推了宗政礼司一把,“就一张嘴会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眼镜酸溜溜地说:“麻烦让让,我到了。”说罢从他们中间穿过去,还不忘回头白他们一眼,在他这单身狗撒狗粮真够狠。
绯绝颜仓皇进来,宗政礼司不慌不忙地进来,开始整理东西。
绯绝颜注意到他终于挽起衬衫的袖口,那里还留着淡红色的伤疤,可能他的伤也才好吧。连着多日,他都坚持来为她做药膳,渡法力助她恢复,如今她的手虽未恢复到可以挥剑,至少动动还是可以的。
她默不作声地打下手,他有些奇怪地看她,下巴一扬让她过去歇着。她左手叉腰,举着右手说:“老是白吃你的,就当做是复健吧,也要活动的。”
宗政礼司无奈地摇摇头,“就怕你越帮越忙。”
绯绝颜不服气瞪他一眼,穿上围裙。
午后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分割得七零八落,他的脸在这样光线中却显得更加棱角分明,清晰的下颌线,英挺的鼻梁,高耸的眉骨,眼神专注,分外俊朗。绯绝颜第一次这么近地端详他,在现世里他这样的外貌应该是很受欢迎的,只可惜在神域里,没有谁拿情爱当回事,好皮囊比比皆是,千百年的岁月里再深的情爱都禁不起磋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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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么?”宗政礼司见她盯着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脸。
“没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煮?”绯绝颜有点尴尬。
宗政礼司拿过绯绝颜洗好的食材放进砂锅里,对绯绝颜说:“把那泡在水里的药材拿过来。”
绯绝颜一看,旁边一盆水中泡着不知什么花花草草,小心地端起来,一转身,水跟着惯性竟然扬了出去,来不及惊呼,水已经泼在迎面而来的宗政礼司洁白的衬衫上。
绯绝颜意识惊慌失措,随便拿了块布就帮他擦,那水已经被布料吃透紧紧贴在他皮肤上。她只顾着善后都来不及顾及失礼,而他也有些手忙脚乱,穿着不是,脱也不是。
不过,能看到她惊慌失措一回倒是蛮有趣的,宗政礼司倒是不着急了。
绯绝颜擦着擦着,看到湿得透明的布渐渐透出一个青黛色的图案。圆形的双环中,一只展翼而飞的……青鸾。她的手停住了,“这是什么?”她震惊地问。
宗政礼司一低头,糟了,忘了青羽印的事了,怎么还透过布料显现出来了?他拿手一遮,“没什么,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转身离开。
绯绝颜的手耷拉下去,手上灰色的布落在地上,布料遇到地上的残水立刻被吸引住,一点一点被浸湿变了颜色。
没什么?她不会看错的,那是青羽印,是她独有的标记。神凤族可以通过法力与念力结合施展羽印,每位神凤族的羽印都是与生俱来的而且独一无二,被施羽印者等同于施印者所属,可被封存记忆或者……被诅咒。
宗政礼司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她想起来,之前他也几次三番这样的询问她。那说明他也不清楚他们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是自己对于他除了那个梦更是知之甚少。她实在不记得自己究竟不记得什么,或者莲仲和佐老应该知道……
宗政礼司好无异常地要绯绝颜休息,自己擦干了衬衫过来收拾残局,重新添水煮药膳。
绯绝颜凌乱地思索着,默默地看着他把药膳炖好端给她,又给她渡法力。
“你那印记是怎么来的?”她还是忍不住问起。
宗政礼司一愣,想了想说:“我记不得了,从轮回道出来之前就有,我还想是不是对我前世罪业惩罚的印记。佐老曾告诫我不可示人。今日被你碰巧看见了。”他忽然看她:“怎么,你知道这是什么?”
绯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