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开始这场舞会之前,她出于谨慎,将手提包交给了服务员妥善保管,而手机则安静地躺在那只包内。
此刻的她,孤立无援,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似乎只能屈服于陆怀瑾那带着几分玩味的安排之下。
见她的眼眶隐隐泛红,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愤怒,陆怀瑾心中的恶作剧之意似乎有所收敛,他的话语中多了一丝温和:“你就在这里等我。”
留下这句简洁的吩咐,他转身,利落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阔步迈出,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而在门外不远处,刘宽早已守候多时,手中紧握着一件全新未拆封的衬衫。
片刻之后,陆怀瑾身穿新衬衫归来,悠然自得地扣着衣领上的纽扣。
与此同时,他下达了下一个指令:“去我车的副驾,把那条备用的裙子取来。”
被独自留在男卫生间里的祝非晚,心急如焚,竭尽所能地思考如何修补那条裂开的裙子。
她尝试用一个死结来解决问题,却悲哀地发现,这个方法根本无济于事,关键部位依然暴露在外。
最终,她意识到最实际的解决方案,或许就是暂时借用陆怀瑾的衬衫应急。
陆怀瑾的衬衫质地优良,长度恰到好处,足以掩盖她下半身所有的不便。
当她将衬衫的每一颗纽扣都细心扣好后,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
陆怀瑾手提一个纸袋,径直踏入了这个私密的空间。
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镜中的祝非晚,身着他那件酒红色的衬衫,不知为何,竟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那宽松的衬衫不仅完美地包裹住她的上身,更衬托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意外地与当下流行的“下衣失踪”风潮不谋而合。
但在陆怀瑾眼中,没有任何人能比此刻的祝非晚更能驾驭这份随性而不失雅致的美。
她既不显得媚俗,又透露出一种狡黠的野性,如同一只随时可能亮出利爪的小野猫。
这份看似对抗的姿态,却让陆怀瑾觉得她更加楚楚动人。
他凝视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内心充满了困惑——一个人的装扮竟能如此深刻地改变其气质吗?
与五年前相比,她简直判若两人。
“换上这条裙子吧,本来就是想送给你的,但又担心你会因为它不够贵重而随手丢弃。”
陆怀瑾的声音温柔细腻,将手中的袋子轻轻置于洗手台上。
他的目光无意间再次掠过祝非晚,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最终选择沉默,那句“其实你穿衬衫的样子更迷人”,始终未能出口。
……
放下东西后,陆怀瑾没有过多停留,大步离去。
祝非晚略作迟疑,最终还是向右侧的洗手台走去。
开启纸袋,一条洁白如雪的长裙映入眼帘,那份熟悉感让她猛然记起,这与五年前陆怀瑾赠予她的那条裙子如出一辙。
遗憾的是,那条承载着回忆的裙子,在他们那段冰冷僵持的日子里,被他亲手撕毁,化为乌有。
这样的款式在如今的市场已难觅踪迹,陆怀瑾为何还能找到如此相似的替代品?
祝非晚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是否一直在暗中探测她的心思,验证她是否仍是当年的那个祝非晚?
不久,祝非晚拉开男厕的门,迈步而出。
赵淮喘息未定,慌忙拦在她面前,双手撑膝,脸颊泛红:“小师妹,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抱歉,路上堵车,我来迟了。”
刚进入会场,他就被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所包围,来不及询问详情,便匆匆赶到了这里。
“你穿的这件男式衬衫,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