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赶快给祖父写信让他送钱来了,买下圣祖观观主的位置。”他嘀嘀咕咕,眉眼欢喜,“真是时来运转,玄阳子跑了,而新皇帝又是我的至交好友,这观主我不当,谁还能当!” ....... ....... “来人来人——” 京城内监事院的牢房里安静被打破,在喊声持续不停后,杂乱的脚步响起,有两个狱卒冲进来。 “张择!大半夜的你闹什么!”他们对着一间牢房里的人喝道。 张择抓着栏杆,眼神闪烁:“周景云死了,周景云死了。” 周景云死了?两个狱卒一惊,看向另一边的牢房,见周景云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 张择大喊大叫的,竟然没吵醒他? 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能关进监事院大牢,都是新帝特别交代过的,比如张择是不需要审讯,而周景云则是不用审讯。 所以也不能克待,更不能出事。 狱卒们忙涌进去。 “周世子。” 他们急声喊,一人摇晃,一人伸手去探鼻息,手指刚伸过去,周景云睁开眼。 两个狱卒吓了一跳。 周景云神情略有些不解:“怎么了?” 两个狱卒松口气:“世子你在睡觉啊。” 周景云坐起来:“晚上自然要睡觉。”看着他们,“是要提审吗?” 两个狱卒忙摆手:“不是不是。”一边往外退去,“世子你接着睡吧。” 两个狱卒退了出去,看着隔壁的张择恨恨瞪了一眼:“再胡闹就送你去水牢!” 张择抓着栏杆看看他们:“我没胡闹,你们没看到——”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神情浮现疑惑,似乎要说什么,但自己忘记了,他有些着急,“你们没看到,看到,看到谁?我要说谁?我怎么想不起了?” 一边说一边用力摇晃栏杆。 两个狱卒没好气啐了口:“疯了。”说罢再不理会走开了。 张择犹自抓着栏杆摇晃,忽地又停下,看向一旁。 “爹?你怎么来了?爹,你腿疼就躺着,别拽我,拽我干什么。” “爹,你松开,你勒到我了。” 随着说话人栽倒在地上,似乎窒息不动了。 坐在床边的周景云一动不动看着,果然没多久,张择在地上抽搐几下,蜷缩起来,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他轻轻说:“疯了。” 然后就该躺下来继续睡。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不住也冒出一个念头,好像有什么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周景云不由笑了笑,难道他也疯了? 下一刻他抬起手莫名地在眼下擦了一下,触手湿意,他收回手在眼前。 摇曳的火把下,手指上有一滴眼泪,晶莹剔透。 他,流眼泪了? 周景云怔怔看着这滴眼泪。 他为什么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