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羊似乎很难对付，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陈长生走过去，看见这只黑羊，它的眼睛格外清澈。

他摘了把青草，抖掉上面的露珠——露珠会让羊拉肚子。

陈长生并未畏惧，直接将手中的草递给这只黑色的小羊。

……

门口，一位婆婆拄着黄杨木拐杖，正看着陈长生用仙草喂养那只黑羊。

婆婆在门口遇到了徐家的夫人。

“你是来看那个孩子的吗？”

这位婆婆眼神犀利，流露出无尽的不屑。

她是都市里的传奇人物周通，也是政界中最锐利的一把剑。

“是的，刚才不知是婆婆您，还请见谅……”

“罢了，以后你不必再来。”

徐夫人闻言，眉头微皱。

“敢问婆婆原因何在？”

“我周通做事从不解释，若你想知详情，可以去问她……”

周通指向市区的方向，那里是当今女首富武则天的居所。

徐夫人忙摇头，随后离去。

......

周通注视着眼前这只桀骜不驯的黑羊，惊讶于它竟对陈长生手中的草药表现出极大兴趣。

这只羊，是她侍奉的莫雨小姐一手养大的，且有严重的洁癖。

在全世界，没有任何动物的灵性能与它相提并论。

就算天山的珍稀草药摆在它面前，它也视而不见。

而陈长生手中的普通青草，竟让它吃得津津有味。

陈长生见到婆婆，微笑着行礼...

“婆婆您好……”

周通看着他，世人皆以婆婆称呼她，称她为宁婆婆。

陈长生唤她婆婆，瞬间提升了她的警觉。

“你认识我？”

陈长生摇头。

“不认识，只是看您的年纪，称呼婆婆应该没错吧。”

命婆婆的心思沉寂多年，修养深厚，却被一个小孩子的直率触动。

之前的警戒与困惑，仿佛都被抛诸脑后。

“你要解除与她的婚约？”

“那是昨天的想法，今天我改变了主意。”

“你知道这么做可能会丢掉性命吗？若让人知道你与荣家有婚约，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你。”

“我现在还活着，说明他们暂时无法对我怎样。”

陈长生的从容不迫，让宁婆婆有些琢磨不透。

“好吧，你可以来国教学院了……”

他错过了天道院和摘星学院的考试，现在来到国教学院，是师父计道人的安排。

来到这里后，一切风平浪静，让陈长生有些不解。

“我没参加考试，也没收到录取通知书，但我们是有名分来这里的。”

“这里没有老师，没有学生，所以也不招新生。

有人想保你，有人想杀你，有人让你来国教学院，那你必须来。

在武元朝，在武则天的治下，这就是你要遵守的规则。”

“别的学院你进不去，这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现在可能恨我，但也没办法，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这是教宗大人的亲笔推荐信，你只能来国教学院。”

陈长生后来成为院长，这些事他并不知情。

那时的他并不理解这些。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无人知晓。

这条路仿佛有人为他铺就，引领他进入国教学院，解除与徐家的婚约，以及探索未知的秘密。

似乎每一步都是牵引着他前行。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师父张行舟和师兄余人精心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