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不大。
赵春来说道:“老郑,父子之间,还是得多交流才行。你看看我,每个月至少也会和军儿通一次信,问问状况。三儿人在北京,又不是远在天边,你们也常联系联系。”
郑刚无奈一笑,把酒又喝掉,大吐苦水:“三儿那小子翅膀是硬了,叫不回来了。本来我和他妈就觉得他是个念书的料,不适合当兵,才让他去陕北插队;想着过两年政策宽了,再把他给弄回来,没想到赶上了高考,他自己回来了。是一声不和家里讲啊。老赵,你说说我们又容易么?谁不想让孩子留在身边?老大老二都在外面当兵,听说全国的部队都要轮流着去南方,你说我能阻止么?三儿还不理解我们……”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掉,接着说道:“不过知道他有出息,我们这当爹妈的也只有高兴的份。”
王秀霞默不作声,安静地吃着饭;要是换了别人,那估计就信了。但她家赵军可是打小就和三儿在一块玩的,三儿在家里是个什么样子的,他们太知道了。
赵春来只是劝道:“往后多惦记着点三儿,比什么都强!”
一瓶酒喝完,赵春来和王秀霞便告辞离开。
玉冰烧度数低,郑刚没有醉。
“听老赵这话茬儿,三儿在学校还挺能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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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挺好的么?听说表现越好,分配就越好。三儿今年是大二了对吧?还有两年才能毕业,这两年说不定三儿还能做出点什么成绩。倒是他那个对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袁秋觉得郑卫民的对象肯定是在插队的时候谈的,估摸着是个陕北的姑娘。
“回头让老王找军儿帮忙问问,等到毕业了,咱们托个关系,让人家留在北京,最好进你那个医院,这不也挺好的?”郑刚也这么觉得,按照分配原则,一般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想留在北京,那需要非常优秀才行。
“那就这样。”袁秋觉得他们在北京这么多年了,留一个人在北京工作的面子还是能有的。
医科要念五年,三儿肯定比他对象先毕业,等到毕业分配的时候,他们两口子一使劲,把人家姑娘给留在北京,嘿,三儿这不就回来了?
在这之前,对三儿还是得赔着点小心才行;不能去看得太勤,但也不能不过去,三儿烦也得过去。
“元旦前,再过去看看三儿,给他带点钱过去。”
“他现在缺什么咱们也不知道,是不能乱带东西,万一带过去又不合心意,那可不是白搭?这回把钱多给点,他这在学校里活动这么多,用钱的地方肯定也多。大院里的其他孩子想干点什么事儿都得请个客,他就是不请客,手里宽绰点也不是坏事。”
“那行。回头看看存折,再取点出来。把卫红叫回来吧,赶紧再填巴两口把作业写了。”
深秋颇冷,天也黑得快,郑卫红在外面也玩不了多久,没要袁秋叫她就回来了。
看着她满脸的得意样,袁秋很是奇怪:“考试考得好了?”
郑卫红当然考不好了,最近也没有什么大考。
“爸,我刚刚在外面听别人说我三哥可厉害了!你说他毕业之后能不能留在北大工作?”
“说不定还真可以。”郑刚觉得是个路子。
郑卫红更高兴了:“那我三哥是不是能把我给弄到北大上学了?”
你好,1976!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