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面,邓华林和刘默强的舞会依旧照常。 经过一天的时间,事情打听得非常清楚了——有人专门去了趟平谷。 “听说昨晚一动手就栽了……平谷那边一直在防着……” “平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次他们倒是上心……” “我听说了,开始捞人了!” “怎么个捞法?” “毕竟没出什么事儿,说是要批评教育一番,就这样!” 没有人觉得不正常,这个处理方式很符合他们的认知。 “平谷那边很上道,没审,也没打听名字,只是把他们给关了。” “我可是听说别的消息了,范八爷不想善了,他在等人从平谷回来。” “不是,他能怎么着啊?拖家带口的,还想着跟以前一样来硬的?” “别问我啊,我又不是范八爷,做不了人家的主,我就闲话说说,等着看热闹。” “哎,郑卫民回来了没有?” “没有!今晚留在平谷了,听说要请人家吃饭。” 酒桌上,郑卫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引来了一大片叫好声,还没坐下,酒杯又被倒满了。 “范县长,钟局长,你们是不打算让我站着出这个门了。” 范建中大笑道:“我们平谷的同志热情,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多敬郑书记几杯酒了。” 郑卫民也笑:“先让我吃几口菜,压压酒。” “多吃几口!”范建中甚至还帮郑卫民夹了一筷子炒鸡蛋:“往后春天的时候,郑书记就来我们平谷,我们这边有香椿,香椿嫩芽摊鸡蛋,那味道别提了……” 郑卫民呵呵笑道:“那我是真得过来了。”他趴在范建中耳边,小声说道:“可能过两天就会有人来说情,范县长,这次我不是冲着平谷,小流氓走的时候,我得把学生们带走。” 郑卫民一下子把范建中给整不会了:“郑书记,你这……” “没错,我就是在要个说法。” 他把酒端起来,碰了一下范建中的酒杯:“再次感谢平谷的同志们。” 范建中把酒喝掉,脑子里迅速转了几个圈。 什么看望学生,这都是幌子,郑卫民的强势半点没少。 郑卫民提前和他透了底,有人来说情的时候,平谷对外也能有个说法,只要有人愿意承担活动提前结束的责任,平谷可以配合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