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三朵。
一朵别在温卓尔衣襟,一朵别在温箬发髻,最后一朵笑盈盈别在自己鬓角。
她一边夸温箬好看,一边对温卓尔传音轻笑说:“卓尔相信为娘吗?”
温卓尔:“……闭嘴。”
“叫声娘,我保证前掌门掀不起风浪。”易迟继续诱惑。
温卓尔冷冷淡淡,根本不掉坑:“不叫就不做了吗,这可不是为了我一个人,难道你想被无数只噬时兽围追堵截?”
“行吧。”易迟转头牵住温箬手手,一脸伤情说:“箬箬,卓尔怎不叫我,不会不喜欢我吧?难道还是怨我这些年对你们的冷落?”
温卓尔:“……!”
温箬果然转头看她,柔声劝她别记恨云云,实则传音道:“叫吧卓尔,为了铺到跟前的平步青云之路,做点小事哄这女人开心也是必要的。”
“想想那些以前摸不着的秘籍丹药,想想花不完的灵石,是不是有动力了?”
“……”并没有。
但温卓尔现在能拒绝自己娘亲提出的任何要求吗?
显然不能。
深吸一口气,她盯着易迟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声音渗着寒意,挤出一个字,“……娘。”
“哎~”易迟笑嘻嘻,喜滋滋从袖口掏出几颗糖塞她手心,“我宝贝女儿就是乖,来吃糖。”
温卓尔在温箬欣慰的视线下,“欣然”收下,脸都笑僵了,尤其还眼睁睁看着易迟跟她娘亲密的跟什么似的,仿佛真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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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服了。
“你还没说如何跟前掌门解释。”她内心复杂的传音岔开话题。
易迟笑道:“卓尔还不相信我么?”
“放心,这一遭必不会让满山希楹花折损半分。”
易迟借口处理宗门内务,同温箬告别离去。
后者视线长久地凝固在易迟下山的悠哉背影上,隐有情意。
温卓尔见状心下低沉,易迟已经同她说了卜诗忍差点杀了温箬的事。
温箬现在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易迟给她施加了强大的精神暗示,忘却了那件事,扭曲了卜诗忍在她心里的印象。
易迟叫醒她,述说自己的“情意”和公开两人的决定,由此才赢得温箬的认可,让后面的一切顺利进行。
易迟本可以直接毁尸灭迹,但还是绕了这么大的圈。
温卓尔其实是感谢她的。
既然是一场记忆,那就将一切放在最美好的地方吧。
“娘,爬了这么久的山,真的好累啊。”
“那就歇歇吧,不急。”
……
与此同时另一边,易迟已经到了呼啸穹,这里其实是一片灰色断崖上唯一延伸出的落脚之地
坐在最前端,视线被褐色的呼啸罡风吞噬,避无可避。
跟鸟语花香的明昭峰就是两个极端。
前掌门像个苦行僧,盘膝坐在最前端,灰袍猎猎,白色发须飞扬,边上插着一柄未出鞘的剑,灰扑扑的。
真是一片不见分毫春色的寂寞之地。
易迟看了两眼,抬脚踏上了那块危险的断崖,三两步站到这位名叫裘屠的前掌门边上——
按理说,她该在五步之外躬身问请,对方不答,她不起。
但易迟考虑到自己的目的,觉得没啥必要。
裘屠闭着眼睛,身体如攀岩般稳固扎根,他显然对易迟反常的行为感到异样,睁开眼,锐利地看向易迟,“你今日胆子很大,不同寻常。”
易迟道:“时常见您坐在这儿修炼,想来看看这凄绝之景有何妙处。”
裘屠冷沉看着她,动了动干瘪的唇,“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