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一脸诸事不顺的阴戾大不相同。
众人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一时没看出这是整的哪一出,凌渊胧是皇子,这种场合他能迟到?谁不知道是上面不准他出现呐。
他们看向了明显有点内幕的楚歌。
沾了凌渊寒曾经被烛九爆杀的光,楚歌现在也挺人尽皆知的。
凌渊胧很有风度地笑着介绍:“这位是我的舞伴,楚歌。”
众人在脑中翻了一通名单:“?”
谁?
“诸位不知,看来还是楚公子楚弋长姐的身份更容易理解呢。”凌渊寒假装讶异地解释了一句。
众人:“!!!”
他们脸上充斥着震惊。
只有凌渊寒悠然自得,笑容从唇边绽开,抬手亲昵地给楚歌理了理发丝,目光滑到楚弋身上。
“歌儿跟本殿下说很想念你。”凌渊寒温和笑道。
楚弋却清楚地看见这人眼中的挑衅和得意。
烛九和星君瞧着这场大戏,她们已经看出了魂源佩的来历。
星君挠头,“这也太抓马了,破防哥怎么处处都遭罪。”
烛九深以为然。
此时,楚弋猜到了两人是怎么进来的,也想到老帝君多半是故意一声不吭放两人进来,用这事激怒他报复他。
老帝君成功了。
楚弋真的很气,一方面恨铁不成钢,气楚歌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非要跟凌渊胧纠缠不清。
凌渊胧到底有哪儿好,让楚歌不惜拿出自己给她防身用的魂源佩?
楚歌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月曜跟极岭明面上是依附关系,实则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另一方面,纯纯是吃了亏被挑衅的愤怒。
楚弋不是当场发怒的类型,他暗地里传音楚歌,好一通质问。
楚歌很委屈,也很不解,她义正言辞做出如下回答:
“当年的事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了,极岭已经给了我们很多补偿,为何还要抓着这事不放?”
“我们月曜本就是附属国,与极岭敌对有什么好处呢?”
“我不是白帮他的,他答应过我,若是成功进入舞会,他就许我做皇子妃,这种国家间的联姻,必定会使两国关系交好的!”
“这是我们与极岭重修于好的机会!”楚歌用一种“牺牲自己拯救苍生”的大无畏语气道。
楚弋:“……?”
每个字他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他竟然看不懂了。
一句“你脑残吧”像要吐不吐的隔夜饭哽在喉头。
他感觉心跳的很快,血液也很沸腾,被气得。
楚弋深吸口气,企图跟这个从小不找家,喜欢在外闯荡的亲姐姐摆事实讲道理。
“你信不信月曜背后若是没有绝崖早就被灭了?”
“我出生后,极岭为了给月曜下马威,暗中下手利用疫病连毁三座城,死伤无数。你说你原谅他们,敢问你替谁原谅他们?”
“还有那个凌渊寒,笑死,皇子妃是什么很稀罕的东西吗?那可是我楚弋的魂源佩,你不问他要资源要灵石要城池要好处,你要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头,你脑子没病吧?”
楚弋没忍住,气愤又不可置信,说到最后还是蹦出了一句亲切的“问候”。
“他在利用你,你看不出来?”
楚歌不信,她觉得楚弋行为想法太激进,不可理喻。
“八大势力哪能随意灭国灭宗的,当年那三座城都说了是邪修做出的孽事,你不信事实,偏要信那些并无根据的谣传。”
“你怎么这么自私,我都说了我不是为了那些身外俗物,我是为了月曜跟极岭能重修旧好!”
楚歌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