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多肉浇了水，问道：“植物也有吗？”

乔木笑道：“当然有啊。”

“只不过普通的植物存活周期短暂，难以凝聚罢了。”

“你看神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寒暮一愣，他倒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你认为，只要存活够久的植物，就会像神树那样，拥有自我意识？”

乔木淡笑，没有反驳他。

从他逃离黑匣之后，就以数据的存在，游荡在星网与现实之间。

那会他的意识很脆弱，若不是吊着名为复仇的气，他或许早已消沉在茫茫星际。

浑浑噩噩游荡了一段时间，他来到了寸土，一个被污染包裹，堕落种遍地的星球。

哪怕他变成了意识体，不再惧怕污染，在看到那浓重到不见天日的黑雾，依旧能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还记得，那里是离星际监狱最近的废土星球。

在这颗星球上，除了植物，堕落种，智慧生物就只剩下虫族了。

尽管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他居然看到了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只是穿着一身简易的防护服就踏足了这片无人之地。

男人似乎在寻找这什么，就连带过来的幼崽也不甚在意。

相比之下，他立刻对那只平静又镇定的幼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小孩握紧了有自己一半高的唐刀，咬着牙跟在男人身后，解决了冲上来的堕落种。

乔木看着他，冷静，偏执，几乎没有同理心。

像极了初入研究院时的自己。

在寸土星球的几天，他几乎一直关注着这个幼崽。

也得知了幼崽叫寒暮。

就连名字都如此之相像。

他到星际边境，原本是想找一具快要异变的兽人躯体，但是很不巧。

旁边的星球由于垃圾能源堆积过度，发生了磁暴。

星球炸了。

垃圾撒了大片宇宙。

他挂在星网上的数据体被波及，差点没被搅碎。

为了不被恐怖的磁暴摧毁，他只能躲到了寒暮这个幼崽身上。

沉睡几年，才得以再次恢复意识。

自那苏醒以后，他和寒暮才算正式认识。

寒暮很有天赋，也很聪明。

只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过偏执。

每次和他说话，这小子总以为自己是他的妄想。

不愿承认他的存在，哪怕很多事情都被证明，他也不愿承认。

执拗的要死。

不过这小子偏执归偏执，他自己心里门清。

*

回忆到此结束。

乔木敛了敛思绪，沉声道：“差不多了…”

攻略星际后，我带祖国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