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出来后,杨辰先打给了李天国。
李天国苦笑了一下:“我最多再给你寄张借调函,但这个千万不能再撕了,这次我直接寄给你。”
他也没办法,像这种正规出具的借调函,也不能随便就能补的。
“你寄到劳动局吧,张红霞收。”杨辰又不可能一直在局里盯着,干脆寄到小婶那吧。
李天国没有办法,杨辰也没有。
刚才看到张丰年眼底的血红时,杨辰就知道遇到了最难打发的一种人。
当人家敢豁出去的时候,谁也不怕。
就像张丰年说的那样,只要你免不了我,我就不怕。
能免他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县委书记,即使是县委书记,在一般情况下,也是只能把他平调。
县委书记,能让他上去,也能免去他的职务,但没有足够理由,不能取消他的正科待遇,这就叫能上不能下。
除非是说这个县委书记不考虑自己前途了,随便胡来。
杨辰郁闷地回到家中,躺了半天,也没想到办法。
借调是为了工作,人家不同意也是为了工作,都是借口的话,主动权在人家那。
向张丰年低头,可能能换取对方同意,双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重生一回,就是为了受这个冤枉气的?
别的都好说,气不好出。
张红霞回来以后被吓了一跳,见到杨辰这样赶紧过来问。
杨辰叹了口气把情况一说,张红霞阴沉着:“你等着,我去给你问问。”
“先吃点东西吧。”见她换上鞋子就要走,杨辰赶紧开口。
“不用,一会回来再说。”张红霞气呼呼地要走。
“我骑车送你吧。”杨辰赶紧也去换衣服。
“不用,不远。”张红霞径直走了。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套用后世的话,基本上就是官员小区,除了外来的那些领导,县城的科级干部大都在这一片住着。
大半个小时,张红霞就回来了,抖了抖衣服之后坐了下来:“调到咱们县其它单位的话,不需要经过他同意,但这样你就去不了省厅了,你怎么看?”
那样等于跑路,跟低头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根本不用跑路,装没事人,接着干就行,杨辰奈何不了他,他同样奈何不了杨辰。
现在矛盾的焦点就是杨辰想去省厅,张丰年不让,其它的一切办法都是输了。
看杨辰的样子就知道不愿意,张红霞也没再提愿意去市里或其它县不用,跨行业或跨行政区域调动都不容易。
但对杨家来说,却不是什么难题,无非看舍不舍下脸而已。
“这样吧,你带我到婉如姐家一趟,我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张红霞刚才去的是尚红卫家,在他家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这种说词,调走容易。
甚至有位老领导答应把杨辰调到市计委去。
张红霞走之前,尚红卫突然喊停了她,如果不想调离的话,让她可以去张婉如那问问,她那边的门路跟别人不一样。
杨辰二人来到张婉如家,看到两人过来,张婉如显得很惊讶。
调杨辰来组织部的提议被拒绝之后,双方的关系就转为冷淡了,想不到晚上却又过来。
等张红霞把情况一说,张婉如苦笑了一下,对杨辰说道:“你为啥就认准了水利厅,难道说能调进去?”
“也不是,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有就是在水利系统,接工程比较方便。”这个理由够充分吧,实际情况杨辰肯定不能说。
“你才多大呀,就咽不下这口气。”张婉如笑的真打跌,真是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心中的怀疑却逐渐消失了,只留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