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了之后,杨辰的感觉好了很多,跟张红霞的距离也亲近了很多。
去香江虽然只是一个设想,但却牢牢地深扎在两个人的心里。
第二天,杨辰给信上的地址写了一封信,地址是在香江对面的深城,里面套一下信封再转对方。
信中,杨辰也没有多写,只是说说了自己的近况,比如调省厅了,生意越做越大了。
同时也告诉她,受害人家属已经安抚好了,警察那边也正在运作,正在把失手杀人改成防卫过当,改了之后虽然还要负刑事责任,但却不再是重罪,不会再被通辑。
把信邮出去后,杨辰的心就放下了大半,去砖窑看了看,跟段双林聊了会天,这小子现在对婚姻完全无感,快把他爹妈愁死了,杨辰再三开导,也没有什么作用。
走在平山县的街道上,杨辰突然有一种陌生感,仿佛人从县里调到了省里,就跟县里有了距离感似的。
看到县委县政府的大门,也没了高大的感觉,就跟原来的水利局大院一样。
难道这就是级别提升后,人心境上自然的改变?
杨辰很难理解这种级别差,但却很明显地能够感觉到,副科以后,别人对自己的感觉都有所变化,但实际上干的工作,却还跟以前一样。
在级别低或者不是一把手的时候,你想仅凭工作出色来获得提拔,似乎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因为工作是否出色很难评判,是群众口碑好,还是领导觉得好。
特别是在局里这种不直接面对群众的岗位上,干的好不好,似乎只是领导的一句话。
如果让自己执掌一方,别说当个乡党委书记,就是当个乡长,杨辰也有把握在应付好上级的同时,把乡里的经济发展起来,让所有的村民们都能吃饱饭,过年的时候穿上一件新衣服,孩子能有钱上学。
对,现在是九年制义务教育,但是课本费你总得缴吧,孩子上学家里就少了一个人干活吧,路近的你要给他做饭,路远的你要给他缴伙食费。
特别是女孩子,上个学明显没什么用,还不如在家帮着做做饭下地干干活什么的,有些脑袋灵活的早早就把孩子送出去打工,也不考虑打工的地方对不对,饭店、宾馆、美容厅,这样的小姑娘比比皆是。
一年种两季粮食,加一块一亩地净赚了不了一千块钱,这就是现在的农村,这就是现在的农民。
如果让自己去管什么公司或企业,杨辰照样有绝对的把握能发展起来,不说世界五百强,华夏五百强,至少全省五百强不成问题。
很多集体或国有企业大多数不都是在这个时间段完成了改制,然后焕发出勃勃生机。
但是,当这个保卫科副科长是做不出任何成绩的,可能能哄的领导开心点,然后提拔更快点,但就是当上了保卫科科长,不还在这里干杂活。
这跟传统意义上的当官根本不是一回事,因为你没管几个人,也没管区域,甚至连业务都没管。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矫情,你现在级别上去了,所以才这样想,前一段时间你不照样干的风风火火,怎么不觉得干这个没意思。
在杨辰看来,这不是矫情,自己干的确实没有意思,也没有意义,就算是干到了李天国现在的位置又怎么样,不还是在这个水库里面守着,随时等着领导的光临。
如果一直是这样,那杨辰宁肯不追求这个级别上的提升,还不如下海经商更能体现价值,不像现在,干什么生意都不能堂堂正正。
干这个是想走一下捷径,不是想终生干这个,如果让杨辰这样伺候别人一辈子,杨辰宁愿不进这个官场。
正胡思乱想呢,张涛突然打来电话:“哥,你快来吧,有人过来闹事,李处长和胡科长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