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城中这些显然是不能再等了。
国丧期间,官府停迅,也就是将不再发布公告政令,但不再受理民间案件,哪怕发生命案、劫案,也都概不受理,只处罚撞到面前扰乱秩序的滋事者。
而官府都不干活了,城门今天也肯定会早关,之后至少要闭上三到七日才可能再开。
成人若是有事还可以尝试避开看守悄悄翻城墙进出,可这次来的小孩子太多,万一真被困在城中不仅耽误时间,还很容易被有心人察觉地点,闹出事来。
张景舟点头,却只是在桌面上敲了三声,随后才道:
“我让欢喜和景玖去了,我们入城后这几日,她们就在我们隔壁。”
“……啊?玖姐她们这些天就在我们隔壁??”那之前他讨论八卦的话岂不是全被听走了??
张北瞪向张景舟。
后者却是顶着高冷面庞,满眼坦然又无辜的回视,同时开口‘安慰’:
“我都说过了,正常情况下,随侍是少不了的,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个头!你就是故意不说旁边有人!
事情紧急,没空找张景舟麻烦,张北竖起耳朵,看能不能捕捉到更多的消息。
然而,周围的人此刻都已逐渐回神,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声音越来越大,桌椅板凳响动频发,如同蚊子苍蝇齐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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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嘈杂间,张北只勉强听到那位慈皇太后似乎是昨天晚上突发了什么急症,今天早上才去世的。
此外还有人疑惑消息为什么会传得这么快,下午居然都传到了已经极为边远的上思,然后被嘲讽土包子,如今有电报行了云云。
太过嘈杂纷乱,楼上不易听,张北干脆一个人挤到下方一个全是老人的桌上喊了壶好茶。
看在免费茶水的份上,一群穿着马褂袍服的老人也就没阻止张北来听消息,互相拱了拱手便继续讨论:
“听刚才有人说太后是突然病逝的。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一个老人说道:“唉,生老病死,这也不奇怪。”
另一个老人也叹了口气附和:“太后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会如壮年嘛。”
“那朝廷会不会对民间进行大赦?”
旁边一个和张北一样刚来的一个中年人开口问:
“我家里有个侄子被冤成了犯人,一直在牢里受苦,希望朝廷能放他出来。”
“这可说不准。”老人摇了摇头,“朝廷的想法,咱们老百姓怎么能猜得到呢?”
“这国丧期……难捱啊,我只忧心我那游学的儿子,如今也不知是入了哪座城里……”
……
仔细听了半天,张北只确定这位太后显然不得民心,除了被议论两声死这么快,没有一个人因此觉得哀伤愁苦,各种各样由此而生的家长里短反倒更多。
听了好一会,张六六终于出现,从他身边走过。
张北立刻跟着上楼。
刚一关门,张六六立刻道:
“已确认,太后已死。”
“朝廷已经下令,要求全国哀悼,停止一切娱乐活动,嫁娶、宴请等事全禁。上思城封城七日,所有人务必于家中哀悼,不得外出。一会就会有官兵在宵禁时清场。”
一点头,张北默默地看着张六六,继续等待下文。
吸一口气,不断平复赶路时调动的气血,张六六继续:
“另外,族内五大卷阀均传来急报,称太后昨日于后花园池塘中落水,救上岸后昏迷不醒,今早绪帝宣称太后风寒侵体,医治无效,今早驾崩。如今绪帝正以慈宁宫上下看护不利,严查是否有人加害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