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狱中,柳同顺和他父亲同在户部任职,受到的审判和刑罚明显多一些,身上被抽的哪哪都疼,反观他弟弟柳同信,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在柳同顺眼中,便是觉得是任氏在清王面前吹了枕旁风,才能让柳同信过的那样安逸。
他想尽办法买通了一个狱卒,让他给章氏传了信,让她去找清王求情。
柳同顺甚至还将清王的为人给她说了,章氏知晓后,便想破口大骂!
他柳同顺竟然想让自己去给清王暖床!
可柳同顺却是了解章氏的脾性的,在信中他便说了,若是他不能好好的出来,整个柳家的男丁都可能会被砍头,而章氏的两个儿子便是首当其冲的得死!
章氏脸色惨白,把自己关在屋内许久许久。
最终,她妥协了!
柳同顺死了,她可以无所谓,但若是她的儿子会死去,她是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
同时,她又觉得柳家之人真是恶心至极,那个柔弱的任氏如只小白兔一样,被送上清王的床榻不说,老夫人竟然还把才十岁的柳欢欢也送给了清王。
可她又能如何呢?
若是她得不到清王的欢心,她的女儿是否也会被这柳家人送给清王?
这样的后果,她是不敢想的。
是以,章氏穿得十分的花枝招展的出了府,正好被柳老夫人院里的人瞧见了。
她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想着见着清王,该要怎样才能勾起清王的欲望,却是万万没想到,清王听说是尚书府的大儿媳来找自己,眉头皱了皱。
若是曾经,他可能会去见一见,瞧着有感觉,也就受用了。
可如今,他只觉尚书府的人真恶心!
章氏是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被拒之门外的感受,街上人来人往盯着她单薄的衣料,看得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终她只能郁郁的回府,一踏进府门,就被柳老夫人的人给叫去了清风堂。
柳老夫人见章氏穿得那样的风尘样,立马就冷了脸:“章氏!跪下!”
章氏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跪了下去。
“你看看你,穿成这样,你是想做什么?”
“你是我看柳家儿郎被抓了,要和任氏那个贱蹄子一样,迫不及待得爬上别人的床吗?”
柳老夫人气闷至极,她本就是打算待任氏回来,便偷偷将她溺死了去的,可没想到她竟是被清王给瞧上了!
因为她的决定,反而把老二的媳妇给送了出去,她回头想想,总觉得亏了。
章氏本就委屈,被老夫人这一通骂,便也发作了起来:“是我想这样穿的吗?”
“是你儿子!他在大理寺被用了刑,让我去勾搭清王。”
“我一个官家女子,如何做得来那些勾栏瓦舍的勾当!!!”
“你送了那任氏去清王府,任氏只为你二儿子求情,我夫君却要受那刑罚!”
说着,章氏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柳老夫人一听自家大儿子受了罚,心中也是一沉,立马问道:“那你见着清王没?”
“清王根本不见我,我现在就是想去做那爬床的贱事,人家也不给我机会!!!”
老夫人顿时有些急了,“任氏这个忘恩负义的,我让他是为老大老二一同求情的,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若是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还待在柳府,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可如今,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哎!兴许你的份量还是不够,还是我带你去清王府走一遭吧。”
她又打量了章氏一眼,哎,还是太平了,真想给她装两个假的上去。
也算她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