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举起手来!”
门被撬开时,严鱼拿着一件衣服从沈怀砚身前绕过来,想给他先包扎一下后脖颈上的伤口,不然血一直这么流也不是事啊。
奈何这副画面实在太像是他正准备把沈怀砚勒死了,几十个黑漆漆的枪口全对着他。
严鱼慌忙扔掉手里的东西,睁着双大眼睛,扑通跪下,嘴一瓢道:“各位大哥,我是良民!”
沈怀砚靠着林溪知并不宽阔的肩膀,不断剧烈颤抖的身体,滚烫的眼泪不停的砸在他脸上,他心都要疼化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勾了勾他的手指,虚弱道:“不哭啊,我现在没力气帮你擦…眼泪了。”
林溪知濒临崩溃的抱着他,哽咽道:“你不能留下我…我受不了了…沈怀砚,我真的受不了了。”
沈怀砚彻底昏睡过去了,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人抬上担架,直升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期间沈怀砚一直抓着林溪知的手不放,掰都掰不开,救护人员边脸红边做急救。
谢长刚等人都没眼看了,来协助抓捕的国际刑警还问这两人是不是亲戚,谢长刚说可能是吧。
老外满脸羡慕道:“啊,好伟大的兄弟情啊!”
其他人:“……。”
严鱼在一旁缩着脑袋,心说“就不能先帮我解释一句再昏迷吗?
他戳了戳谢长刚,怯怯道:“哥,我真的是好人,我是被绑来的,你看到没,那周赢坤脸上的东西就是我撒的。”
谢长刚转过头,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第一个?”
严鱼不明白,“什么?”
谢长刚指了指不远处疯疯癫癫喊着自己是来替林战深报仇,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的宁笙,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蒙混过去,想得美!
严鱼咂咂嘴,不敢再说话了,现在只能祈祷沈警官赶快醒过来。
所有受伤人员都用直升机送往医院,沈家夫妇俩听说儿子受伤的消息,连夜坐私人飞机赶到了医院,期间对医院的医疗水平表现出了极度的不信任,意图用私人飞机将人运回自家医院。
刘厅以沈怀砚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再受颠簸,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住了。
经过两个小时,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抢救非常成功,没什么大碍,一会出来直接转普通病房就行了。”
林溪知迟疑:“但是他刚才好像很严重……”
医生摆摆手道:“没啥事,没啥事,壮得跟头牛似的,他就是困了。”
林溪知脸上写着:点点点。
其他人:“……。”
沈家夫妇终于松了一口气,沈若庭扶着老婆坐下休息,秦雪一路跑过来,高跟鞋鞋跟断了一只,妆都乱了。
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了,护士推着一个包成木乃伊的人出来,林溪知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向抢救室的门。
护士站在门口左看右看,都没有看见病人家属,还疑惑的嗐了一声,她看了眼单子,大声喊道:“沈怀砚家属!沈怀砚家属在吗?”
话音刚落,旁边两排椅子坐着的一群人瞬间围了上来,秦雪道:“护士,我是他妈妈,我儿子呢?”
护士指了指床上那木乃伊,“这不就是吗。”
秦雪拉着丈夫的手,低下头看着床上那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木乃伊,表情有些犹豫:“啊…啊,这是啊?”
怎么感觉这一家人不太熟?
他们的反应给护士搞得都不自信了,重新看了眼单子,笃定道:“是啊,没搞错,又不是生娃还能抱错。”
秦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拉过林溪知小声道:“包成这样,不会是毁容了吧?”
林溪知心里正为没能第一眼认出沈怀砚心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