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季垣才泄了力般叹息一笑,今日他当场撞破皇帝阴私,他早猜到今日皇帝不会让他安然无恙的走出明光殿。
或者说这恰好顺了皇帝的心愿,当时季老将军正值壮年,护国大将军,满身功绩,又有季垣这么个少年成材的儿子,未到及冠便立下赫赫战功,当时的季家风光无限,季家父子可以是皇帝眼中的功臣,心腹,功高震主下,便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景泰帝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季垣立下战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两父子只能活一个,季垣要怪就只能皇权的残酷。
“天黑了,这双眼睛看着渗人,挖了吧,还有舌头,一同割了,有些人就是该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景泰帝看着慕云溪,眼神中毫无温度,冷冷命令了一句。
慕云溪拼命的抓着季垣的身体不让人抢走,他流着泪怒吼道:“你不能这么做,他是季垣,他为端朝镇守边疆,击退库怒王军,夺回弗兰城,你没资格这么做!”
侍卫们怕伤到慕云溪,都不怎么敢用劲,景泰帝沉着脸走过去一把拎起慕云溪,掐着他的后颈摁在地上,成年男子与十岁小儿力量悬殊,慕云溪在景泰帝手中毫无反抗能力,但慕云溪依旧不停的挣扎着,半边脸在地上蹭破了皮,鲜血淋漓,他哭喊着:“别...别这么做!他是季垣啊!他是季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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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帝毫无恻隐之心,甚至觉得痛快,看到慕云溪痛快,想是成功报复了旧人,他掰过慕云溪的脸,让他亲眼看着季垣被挖了双眼,割了舌头,“太子,好好看着,这就是为父要教你的为君之道,那便是心狠。”
季垣双眼成了两个血淋淋的血洞,肤色青白如纸,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挖了他眼睛的人,毫无心理负担的准备继续割断他的舌头。
眼泪与血水混作一体,脸上刺啦啦的痛,亲眼看着奉为兄长的季垣受此折辱,慕云溪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景泰帝压着他的脖颈死死的往地上摁,沉声喝问:“太子,可知错!
慕云溪不死心的挣扎着。
“再断一只手。”景泰帝见他事到如今依旧不肯向他屈服,眸色一沉,冷声下令,又朝慕云溪露出一个令人后脊生寒的笑,又问了一遍,“太子,可知错!”
就在刀即将在季垣一边臂膀上砍下去的时候,慕云溪哽咽大喊道:“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他沙哑近乎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宽敞的殿中回荡,拿刀的侍卫也停下了动作,景泰帝见他痛苦,心里那点扭曲的变态得到了满足,每每看着慕云溪这双与皇后一模一样的眸子,他内心就止不住翻涌的怒意。
他舒心一笑,用慕云溪耳边幽声道:“朕会将季垣的史首放在宫中,便于太子日后太子能时时刻刻警醒身为储君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