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知从巷子里出来,掏出纸巾站在垃圾桶边淡定的擦干净指尖沾染的血迹,昏暗的路灯光映照在他侧脸上,他垂着眼,浅色的眼睛仿佛一潭静寂百年的死河,美丽却又缺乏活气。
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提着一袋水果经过林溪知身边,一手拄着拐杖,步伐缓慢。
晚上过了八点,超市的水果都会打折,家里的小孙女昨天就吵着要吃桃子,老太太特意出来买的,手心一滑,袋子没拿住,桃子和橘子咕噜噜滚了一地。
“哎呦,真是。”老太太颤颤巍巍弯下腰去捡。
黄澄澄的橘子滚至脚边,林溪知回过神,弯下腰帮忙捡东西,他将捡到的桃子橘子放回老太太手中的袋子里,老太太笑呵呵道:“谢谢你啊,小伙子。”
林溪知语气平淡道:“不用,你慢点。”
“哎,好,这橘子你拿去吃。”老太太点点头,不由分说的塞了一颗橘子到林溪知手里,然后摆摆手走了。
林溪知沉默的看了眼手中的橘子,然后剥开橘子皮,拿了一瓣放入口中,汁水在口腔中爆开,一如既往的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但他还是将手中的橘子吃完了,神色平静的仿佛在执行任务。
他是fork,社会公认的罪犯预备役,是天生的坏种,从几十年前科学家研究发现fork和cake两种特殊体质的人类,社会上的人群就被划分为fork,cake,普通人三种人群。
fork是后天基因觉醒造成的,有些人幼年就出现基因觉醒的情况,而有些人等到中年,甚至老年从觉醒fork的体质,fork人群没有味觉和嗅觉,大多数天生性情寡淡,六亲缘浅,骨子里自带血腥暴力的因子,而因为长期处于缺乏味觉和嗅觉的阴影之下,fork体内的暴力因子也被激发的更加彻底,为了宣泄这种痛苦,不少fork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近些年来国家为了管控fork这种特殊人群,也颁布一系列针对fork的法律,但可惜收效甚微,而cake人群就像是fork邪恶因子天生的容器,cake人群无法感知自己是否是cake,只有fork人群可以感知到,不同的cake对fork有不同程度的吸引力,cake的体液,血液,甚至是皮肉,对于fork来说都是天然的美食,cake可以让fork暂时恢复味觉和嗅觉,但这种特殊对于cake来说有着致命的危险,fork为了得到心仪的cake会使劲各种不正当手段。
而这也成为了权势上位者们压迫底端人士的工具,漠视,享受欣赏着蝼蚁跪地求生的可怜像。
回到沈家别墅,林溪知刚一进门,佣人陈妈见到他,小声问道:“先生太太都吃过晚饭了,二少爷,吃饭了吗,要不我去给你弄点?”
“用过了,谢谢。”林溪知转身上楼。
“站住。”
身后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身穿中式长裙的林母站在他面前,神情很是不悦,“懂不懂规矩,这么才回来就算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林溪知点头道:“那我回屋了。”
林母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火气越发的大,声音也提高了些,“我让你走了吗?”
林溪知抬眸,一本正色道:“您让我打招呼,我们现在见过了不是吗?如果您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新进一次门。”
“你!”
林母气得够呛,她厌恶死林溪知这副清冷厌世的模样,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和他那个亲生父亲一模一样。
姐姐林晚安抚的拍了拍林母的背,转头看向林溪知,皱眉不赞同道:“溪知,你不该这么跟妈说话。”
林溪知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了。
林晚和林溪知是龙凤胎,林晚是姐姐,和林晚林溪知生父离婚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