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洗澡肯定没那么方便,也就只能提桶水找间空屋子随便擦洗,用一根铁丝勾住房梁,然后用塑料膜做一个简易的浴帐,人在里面洗,热气才不会跑光。
林溪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洗澡方式,新奇的多瞅了几眼。
水烧开了,不用他说沈大炮就主动帮他把水提了进来,林溪知问:“大炮,你们用什么洗头?”
沈大炮想了想,给他拿来一块药皂,一股幼稚的奶味,林溪知也没有嫌弃的意思,住人家家里没资格挑三拣四。
他解着衬衣扣子,解到一半突然发现屋里另一人还没出去,沈大炮嘴里叼着根草半蹲着盯着他看,脸上带着孩童的稚气。
他命令道:“你出去我洗澡了。”
“哦。”沈大炮听话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转过头不情不愿道:“可是俺想在这里跟你说话。”
林溪知:“有啥…什么话等我洗完再说,我不喜欢让人看我洗澡。”
这该死的方言实在太顺口了,不到一天他就开始出现同化现象了。
沈大炮不理解:“为啥不能看?俺村里都瞧过隔壁大娃光屁股的模样。”
林溪知无语:“大娃几岁 ?”
“七岁嗷。”
林溪知:“我二十岁,是大人,大人洗澡是不能让人瞧见的。”
沈大炮还是想不通,大人小孩不都一个屁股,为啥小孩的能看,大人不能看?难不成林溪知比别人多一个屁股,所以不能看?
他好奇的盯着林溪知腰臀的位置看了好一会,脸都红了。
“还不出去?”林溪知衬衫扣子解到一半路,疑惑的看了眼脸红成猴屁股的沈大炮。
沈大炮红着脸出去了,顺便给带上了门。
水桶比较低,站在洗够不着,只能蹲下洗,一动弹右脚的伤处就阵阵的疼。
他忍不住心里有些委屈,为什么重来一次依旧摆脱不了残疾的命运。
要想改变命运,也只能去抢闫靳城的东西,他看着沈大炮的时候,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自然淡定,他怕费尽心机,会再次被命运打落崖底。
雾气缭绕下,眼眶酸的想掉水,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坚强起来。
沈大炮蹲在院门口用狗尾巴草逗狗玩,突然听到 “噗通” 一声。
他猛的站起身,站在窗户下朝里头喊:“公主,你咋啦?”
里面的人没应声,沈大炮没得及多想就冲了进去,屋内都是洗澡水的热气。
他急匆匆的撩开浴帐,看见地上的人,眼睛瞪大,喉结滚了滚,呆在了原地。
灰色的地板衬的霜白里嫩越加的夺人,地上的人闻声抬起眼,眼底一圈红,含着莹莹水光。
林溪知是不小心踩到肥皂摔的,最疼的不是尾椎,而是伤脚,疼的他没听见沈大炮在屋外的问话,才让人闯了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大炮突然转身跑了,也不知道扶一下再走。
林溪知委屈的撇撇嘴,只能手撑着地板强忍疼痛想爬起来。
刚才跑了的人去而复返,两只手还端了一个巨大的浴盆。
“你怎么回来了?”
沈大炮将盆放地上,伸手抱小孩似的将人抱进盆里,又将桶里的热水倒浴盆里。
林溪知光着身子坐在浴盆里,尴尬的整个身子泛起淡淡的粉,他问:“哪来的盆?”
“俺小时候洗澡用的。”沈大炮回答。
虽然是小孩用的,但好在够大,林溪知瘦,坐着还挺刚好。
“哦…谢谢。”林溪知心里忍不住生起一股暖意,别别扭扭的跟人道谢。
沈大炮蹲在浴盆旁没有出去,人家帮了自己,这次林溪知没有再让他出去,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