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连点头道:“是是,林同志说的有道理。”
林溪知拿着搪瓷杯的手心出了不少汗,醒了也不傻了,那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经历过的事吗?
他会不会觉得恶心,会不会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林溪知不想太早面对会让他痛苦的一切,能拖多久就多久吧,只要他还没进去面对,沈大炮还是他的沈大炮,他将早饭交给葛山,就借口去上厕所。
站在洗手池前,他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洗了脸,又洗了洗手,又尝试着将头发用手梳理整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因为整夜未睡,双眼有些无神。
总的来说,就是很难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瞬间他竟然想到或许可以打自己几巴掌,这样脸色会不会红润好看一些。
他为这个念头羞耻的耳根滚烫,他从小就长得好看,从没有为自己的相貌困惑过,今天才知道,再好看自信的人,面对喜欢的人,也会下意识的自卑。
实在没理由拖下去了,他才硬着头皮回了病房,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被眼角眉梢都是喜色的林桂花叫住,“林同志,上哪去了?俺家大炮找你好几回了。”
病房里都是来探望的邻居,一听声音纷纷回头看他,头上包着纱布的沈大炮也看了过来。
林溪知尴尬的笑了一下,“我上洗手间去了。”
他低着脑袋,硬着头皮向病床前走去,不敢直视坐在病床上的人。
“你……”在离病床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他紧张的捏紧拳头,喉口窒塞有些说不出话,病床上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溪溪。”
林溪知抬起头,床上的人半歪着头看他,点漆如墨的黑眸里含着柔软的笑意,即使脸上包着伤,好像也没有影响到对方的好看,脱去以往的稚气,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和说不出的痞气。
林溪知被他看的脸颊微微滚烫,他突然觉得像在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