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接近年底,下乡的知青们都接到通知可以返城了,除了林溪知其他知青们听到能回家了,都高兴坏了。
不过还是有些小小的不舍,刚来的时候是挺嫌弃农村落后的,可是住久了之后觉得还挺好的,这儿的不像城里的人边界感很强,谁有点什么事大伙都一块帮忙,暖呼呼的炕也挺让人留恋。
林溪知没打回城申请,如果回城,闫家人的手肯定又会耐不住把手伸到他身上,所以在高考前他会继续留在幸福村教书。
村长也不吝啬,特意给知青摆了席,大伙热闹热闹。
村里的妇女早早就出门去帮忙了,掌勺的是林桂花和葛山他娘,她俩的手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
东北的冬天竟然比北京还冷,沈大炮瞧人冷得鼻子都红红的,有些好笑,在人就穿着两件就准备出门吃席的时候,他又把人扒拉回来,强行给人把外面的大衣脱了,又给套了一件灰色的棉袄,林溪知皱皱眉:“不好看。”
要风度不要温度。
沈大炮温柔的捏捏他发红的鼻子,“好看并不能当饭吃林同志,你有多漂亮我昨晚已经 深刻 见识到了,不必在意这点风度。”
他语气轻佻的刻意加重某两个字,林溪知瞬间脸颊红得滴血,推了他一把,“流氓。”
沈大炮笑了一声,捧起他的脸在他淡粉色的唇上重重嘬了一口,“好啦,流氓要出门了,要是喝酒了,记得多吃几口菜,免得烧胃。”
“知道啦,啰嗦。”林溪知状似有些嫌弃,实则心口烫的不行。
沈大炮明明长得高大又生在这种思想落后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大男主主义,在这种吃穿琐事上他比林溪知还在行,就连两人晚上闹完了事,为了不被林桂花发现,裤衩子都是他连夜起来给搓的。
之前两人还在被窝里讨论过谁是丈夫谁是媳妇,那时林溪知趴在床上晃着脚丫子说他要做丈夫,生理上已经吃了亏,总不能两头都不占吧。
沈大炮:“你怎么就是丈夫了?”
林溪知:“我大男子主义,所以我是丈夫。”
“……”沈大炮一噎,随即眼里闪烁着邪光,摸了摸下巴,“好,没问题。”
看着他诡异的眼神,林溪知不禁打了个冷颤,裹着被子往炕头躲了躲。
晚上,林溪知被人撩出一身火,眼里含着水 ,脸颊红红的,像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随时要被烈火烤化了,他伸手去抓撑在自己耳边那只结实的手臂,结果手心满是汗打滑了一下,指甲在皮肉上刮出几道红痕,他呜咽着求饶:“求…求你了……”
沈大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握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回头看自己,在那双湿润的眼睛上温柔缱绻的吻了吻,如俯瞰人间的神只,给予了希望又不肯多给,他低声诱哄:“乖,宝贝,该叫我什么?”
林溪知眼泪流得厉害,声音沙哑得不行,“老…老公。”
沈大炮眼神灼烫,摇摇头,“不对。”
“媳妇媳妇。”林溪知彻底憋不住哭腔,自暴自弃的让眼泪落了下来。
沈大炮温柔的吻从他的眉眼一路落到唇上,满意的叹息了一声,“答对了。”
“老公,你好热啊。”
身下又传来闷闷一声骂,“流氓。”
晚上村里人都去吃席了,沈大炮约了人在镇上国营饭店谈事,去不了。
林溪知在家复习这阵子,他也没闲着,和葛山合伙弄了个水果蔬菜市场,隔壁山城土地条件很适合种水果,几乎家家户户地里都有种点,所以当地水果只能贱卖,而北城种不了水果,所以他跑山城进货到北城批发,弄到北城批发卖给那些商贩或者供货给他当地商超。
林桂花是个守旧的,起初还不看好他去创业,怕没挣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