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奕满不在乎,“没那么轻易皱。”
温颂才不信。
越贵的料子越娇气,越得小心。
见温颂小心翼翼的模样,沈明奕恶作剧心起,往怀里使劲压着她。
温颂小心避让,两人幼稚的较开劲。
一开始还不觉,后来摩擦加重压,心思渐渐走偏。
闹了半天,受苦的还是沈明奕。
大夫人派人催促,这才停下打闹。
沈明奕的衣领微开,露出锁骨和饱满的胸肌,双眼都幽暗不少,就那样毫不掩饰的看着她。
温颂耳后爬上红晕,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目光。
宫宴不是儿戏,沈明奕再胆大也不敢放皇上的鸽子,抱着温颂深呼吸缓和着气息。
温颂脸热,突然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情不自禁摸上去。
在寺庙里被沈世武收走后,他就并未佩戴过,回京这才重新戴上。
新编织的挂绳隐隐有一束不同的材质,手感好像是头发。
此时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升起,头发是她的?
仔细想来,那天他不小心扯掉自己的头发后,的确没有扔掉,反而塞到了怀里。
她当时还觉得奇怪。
温颂有些动容,想问,看着沈明奕投来的目光,最终还是没开口。
不问就可以当做不知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徒增烦恼。
低下头的温颂,并没有发现沈明奕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沈明奕前脚走,温颂后脚带着自己的金叶和金豆来到了永安钱行。
永安钱行是本朝最大的商行,背靠皇家,信誉和保障数一数二,分行更是遍布全国。
那些赏赐自己带着不安全,也不方便,不如全都换成银票,待日后离开,需要多少就取多少,也方便,免得带在身上太惹眼。
办事效率很高,温颂进去没多久就办完出来。
沉甸甸的金子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银票,温颂反而更安心。
她四处张望着,既然都出来了,就好好玩一圈。
这时一双闲晃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不敢置信的揉了揉。
秦妮子从行驶的驴车上跳下来,吓了一旁温大载一跳。
“你又干什么?”
驴车上不止二人,看到她如此鲁莽的行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温大载觉得丢人,看向秦妮子更是不耐烦。
“那是不是温颂?”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
“谁?”
温大载心里一紧,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道倩影缓缓行走在闹市中。
“我怎么知道。”
他收回视线,不耐烦更甚,又看不清正脸。
秦妮子看着那道背影,又看了看她出来的地方,眼睛闪了闪,随后不顾男人的催促抬腿走去。
“你干什么去?”
温大载叫不住她,只能在其他人不满的抱怨下,红着脸抱着包袱下了驴车。
秦妮子小跑进到那间店,她不识字,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进来后,看着周围装潢,和络绎不绝的人流,顿生局促,站在门口不敢再走一步。
堵着门,钱行里的接待也没驱赶,礼貌的迎进来,“需要存银票吗?”
她问,“怎么存银票?”
“把你的钱财存在本行,随用随取。”
秦妮子听都没听过,顿时哄笑起来,“银子当然是放在自己手里才安全方便,放你们手里像什么话,丢了怎么办?再者说那么几两银子还存你这干什么,不够折腾呢。”
她的话一出,顿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