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酒坊,这一项最起码要十万贯才能弥补他的委屈。”
委屈两个字,听的康王神色一堵,硬着头皮道:“还好,十万贯不至于伤筋动骨。”
哪知武先生接下来一句,瞬间让他的脸色蜡黄。
只听这位谋士沉声道:“关于私盐一项,必须慎重视之,殿下若想表现出痛悔姿态,最起码要拿出两百万贯才行。”
两百万贯!
康王几乎从地上跳起来。
他眼神明显发直,身体不由自主颤抖,陡然大吼一声道:“加上之前的一百万,岂不是足足三百万,武先生,你这是让本王割肉吗?”
武先生断喝一声,道:“不错,就是割肉,如果不承受这等痛苦,如何让陛下看到你的虔诚?”
“可是本王全部家产也才一千万,其中大多数都是田地类的固财,我如果掏出三百万给杨一笑,整个王府连买菜的活钱都没了。”
“那就去捡菜叶子吃,并且故意在大白天捡,让风声传出去,传到皇宫之中。”
“啊?捡菜叶子吃……”
康王目瞪口呆,脸色青红变化,陡然他悲愤无比,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道:“到底是他杨一笑委屈,还是我这堂堂王爵委屈?让本王去捡菜叶子吃,岂不成了全云朝的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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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先生神色深沉,语重心长的开解道:“当初杨一笑能当大笑话,殿下你何尝不能效仿他?须知在陛下心里,正是因为心疼他曾经的经历,所以才会那么宠溺,把他当做亲孙儿看。”
康王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呜呜咽咽的伸手擦眼抹泪,道:“本王,本王,丢不起这个人。”
武先生转身抬脚,慢慢踱步离开,却在门外悠然一声,低沉但坚定的传进康王耳中。
“殿下,你会的。”
“和九五之尊的皇位相比,其实殿下你心里已经决定丢人。”
“只不过碍于老夫在身边,你一时之间拉不下这个脸。”
康王不由大吼,悲愤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说出来?”
只听门外武先生的声音渐渐远去,但却更加悠然的传进康王耳中:“只因老夫必须如此,才能让殿下知道脸面是无所谓的,今番算是一堂帝王之术的教导课,老夫希望殿下能够用心的揣摩……”
康王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强忍着泪水和憋屈,喃喃道:“三百万贯!”
“不对,是三百一十万贯。”
“杨一笑,我恨你。”
恨归恨,这笔钱他不得不拿出来。
送去泾县之后,王府里的媳妇们真要捡菜叶度日了。
……
世上受气的不止康王,还有一个人遭了算计。
北方,草原,狼族王庭汗帐中。
猛然只听轰隆一声,有人掀翻了身前桌子。
随即就见一个狼族青年贵族满脸铁青,怒眼圆睁盯着几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牧民,咆哮道:“胡说八道,胡说九道,胡说十道,本王子敢对天狼神发誓,我们察哈部不可能偷袭你们。”
这青年贵族一边咆哮着,一边抽出了自己的弯刀。
在他愤怒的挥舞下,刀柄上的宝石灼灼生辉,突然他大吼一声,持刀冲向那几个牧民,大怒道:“本王子砍死你们这些诬告者。”
哪知别看那几个牧民伤痕累累,见此情形竟然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同样大吼出声,齐齐抽出了自己弯刀。
这些牧民也是大怒道:“我们白牛部血仇,必须用血来清洗,你想砍死我们,我们也想杀你。”
眼看双方都暴怒,各自挥舞着弯刀,汗帐中王座上猛然一声冷哼,狼族的大汗重重拍响了桌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