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广纳妃(1 / 2)

入骨瘾 槿花自荣 1103 字 2个月前

元知酌反问:“是可以出宫吗?”

迟奚祉虚眯了凤眸,眉宇间多了些压迫,“看来朕的皇后很想要出宫啊。”

元知酌后知后觉措辞太过直白了,她沉默几秒,斟酌着字句,没想好怎么回。

迟奚祉带了点讥意,薄唇再启,“今日方才入的宫,就想着怎么出去了,以后还不知道这深宫大院留不留住朕的皇后?”

他的话莫名其妙有些吃味,元知酌听在耳朵里不舒服,她蹙眉解释:“妾又不是不回来了,笼中鸟且尚有放风之时,何况妾是活生生的人?”

迟奚祉扯唇冷嗤了一声。

云纹窗花外,芭蕉筛影,一束光亮透过玲珑的雕花落进来,斑驳的光影晃在粉彩八仙人物图瓶上,瓷器上的仙人像是活了过来,灵动似幻。

过了片刻,迟奚祉转了转扳指,“你只需说一句讨好朕的话,朕便准许你出宫。”

这要求像是无底线,要不是他的语气泛凉,这更像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

元知酌又斟酌思考了一小会儿,看向他,学着上次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求你。”

迟奚祉蓦然窃笑出声,脸上蕴着的冷淡被她的话笑走,他撑着下颌,仰了仰首,姿态随意又恣肆,不忍调侃道:“是让你恭维朕,不是敷衍朕,怎么生个病真把脑子给弄坏了?以前你可是花言巧语信手拈来的。”

元知酌咬了咬下唇,面露难色,她最近好像确实记不起事了,尤其是孩童时的,于是她好奇地问道:“那——我以前是什么样?”

迟奚祉像是回忆道了什么趣事,言辞间带上了少年气,“你以前骄横跋扈,还总爱拿朕作乐——”

他话止于此,因为他看着眼前的人面色愈来愈发白。

是啊,她早就不记得了,连性子也变得不太一样。

元知酌没了胃口,她想要回忆以前的事情,脑袋却如同被锁上了把枷锁,怎么也想不起来。

碗筷砸在桌面上,她的手扶在太阳穴上,室内烧着的碳火让她隐隐生汗。

迟奚祉见她真的难受,起身将手盖在她的眼眸上,他声似云烟:“想不起来就别想的,也没那么重要——”

后半句的话如同自言自语。

隔着薄薄的眼皮,他掌心的温热传过来,不同于火炉里的那股燥热,而是温温沉沉的热意,仿佛是窗外常绿的芭蕉,在暮冬显得一反常态,像是糊了水墨丹青。

须臾,迟奚祉收回手,他帮她沏了杯清茶,递到元知酌唇边,抬了抬腕骨,元知酌会意,抿唇一口饮下,连着一腔的疑问迷茫。

好像很是温情,又缺了点自然。

——

午膳过后,新帝回宫,诸多事宜等着他去处理。

迟奚祉亲昵地碰过元知酌的额头,落在花钿上,“你先回鸾禧宫歇着,叫陈太医去你那看看,晚些时候朕再去陪你。”

“到时候朕再向你讨要你的‘讨好’。”

——

乾宁宫 前殿内。

年轻的帝王身着石青色的常服,暗金色的龙纹在光影下辗转出冰冷的光线,他身子挺拔,七宝玉冠束起的墨发因为他的微微垂首,而滑落在胸膛前,他看着案台上的奏疏,长指一搭,继续往后浏览着。

案台前不远处站着几个穿红衣官袍的大臣,他们在台阶之下,即使年轻的帝王是端坐着的,也比他们要高上几分。

迟奚祉的神情自若威严,翻看的手指微曲,案台下的手时不时转动尾指上的满玉戒指,戒面上刻着兽纹,他的动作没有节奏,随意且有些不耐。

杨宗偏过头,和一侧的莫叹常对视一眼,他板着脸,似乎有些无语地转回头,又看向高台的上的帝王。

一炷香的时间,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