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的更漏:
离这群嫔妃前来乾元殿外下跪请罪,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若雨菡有心博这贤惠之名,之前她早就开口,替众嫔妃求情了。
哪里还会等到这会儿?
啧。
“臣妾可不是好心。
臣妾是觉得,这罚得也差不多了。”
闻得李元珩的话,宁雨菡回以一计浅笑,回答得十分坦然。
“况且,这群嫔妃们,她们一个个身娇肉贵,平日里,也是一直养尊处优的。
臣妾是怕,她们再这么跪下去,若是跪出个好歹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不得,还会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话到这里,宁雨菡又冲着帝王微微一笑:
“臣妾虽然不怕麻烦,相信陛下也是。
不过,平白招惹些麻烦——
这很是没必要!
陛下,您说是也不是?”
李元珩闻言,不由失笑,好气又好笑的望向宁雨菡,抬手虚点了点她,笑骂道:
“你啊,倒是直白得很呐!”
这妮子,竟是装都不装一下的么?
就这样直白的,将她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不是应该纵使心中无论如何做想,无论出自何种考虑,都应该表面装作一派贤良模样,告诉他,都是自家姐妹,不忍众嫔妃受苦,是以,才央着他饶恕了众嫔妃的罪过的么?
这个妮子!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真的……
闻得李元珩的话,宁雨菡则是兀自冲着皇帝陛下眨了眨眼,绝美的面庞上,依旧一派淡定坦然:
“臣妾便是如此。
怎么,陛下您不喜欢么?”
李元珩闻言,再次失笑,眸中却毫不掩饰,漾起一抹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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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他怎么能不喜欢?
他是太喜欢了!
如此坦荡、直白的雨菡,他实在是喜欢得紧!
这偌大的后宫,也只有他的娇娇,在他面前,始终如此坦荡。
并且,不得不说,宁雨菡刚刚那一席话,还真就说到了李元珩的心坎上:
他自然也知,凡事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的道理。
心知,殿外跪着的众嫔妃,皆是出身世家门阀。
若是她们有的什么好歹,保不齐,这些世家门阀便会以此为由头,跳出来搞事。
正如雨菡所说,他并不怕事。
不过,平白招惹麻烦与是非。
这确实很没必要。
沉吟一瞬,李元珩当即拍板:
“如此,便依雨菡所言。”
说着,他便冲着侍立在一旁的内侍挥了挥手:
“去!叫外头跪着的众嫔妃都起身回宫吧。”
闻言,侍立在一旁的小内侍闻言,当即恭声应是,正预备领命而去。
然而,他还来不及转身呢,李元珩便又冲着他挥了挥手,道:
“记得跟她们说,乃是皇后替她们求情,朕才放她们回去的。
叫她们记得皇后的恩德,回宫之后,好生反省己身!
若让朕再发现,何人胆敢对皇后有半点不敬……
哼。”
话到末了,李元珩重重冷哼一声。
其警告意味,不可谓不明显。
小内侍闻言,不由得激灵灵一抖,当即唯唯应诺,颠颠儿的奔到外头去传旨去也……
陛下别太爱!我靠好孕独宠后宫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