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闻得王定邦这番恬不知耻、且丧心病狂的话,李元珩竟无丝毫恼怒与惧意。
见得王定邦笑得肆意而猖狂,李元珩竟是也禁不住笑了:
“呵,哈哈哈哈——”
见状,王定邦的笑声骤然一顿,颇有些不解与疑惑的望向那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帝王:
“李元珩,你小子笑什么?”
转念一想,王定邦便又想到一种可能,禁不住嗤笑出声:
“李元珩,你小子,莫不是被吓傻了?
知道突厥马上要杀上京城,你和你们李氏皇族,都将不得善终,把人给吓傻了吧?哈哈。
这样,你若放了老夫,放了我王氏一族,好好的伺候老夫,老夫若是心情好的话,还可以替你到突厥人面前,去说说情,说不得你和你们李家人,就不必死得那么惨了,哈哈哈——”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甚为合理,王定邦禁不住哈哈大笑。
说着说着,王定邦的笑声,也是越来越猖狂;所谈内容,也是越来越放肆。
他竟想让李元珩,放过他与王氏一族,留他下来,和突厥人讲和。
把卖国求荣,摆在如此明面上,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王定邦可谓是无耻至极,且毫无下限。
面对他的无耻,李元珩都不由被他给气笑了:
“王定邦,你就这般确定,突厥人能够大举入侵我大胤,直捣黄龙来到京城?
你对这帮子突厥,倒是极有信心嘛。”
王定邦闻言,哈哈大笑,笑得得意:
“那是自然!有我这个大胤当朝丞相,给他们提供的第一手情报,突厥人自是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
否则,也不能一击即中,突袭康宁长公主所带领的部队成功,让李玉华那贱人,兵败身死了。
哈哈哈——”
对于自己的手笔,王定邦甚为得意。
他早就看李玉华不顺眼了。
自从娥皇死后,她就一直对他和他们王家人,没个好脸色,平常遇见,自己有意结交,她也是冷着脸,对自己百般申斥。
活脱脱好似自己欠他几十万两银子一般。
李玉华她死了活该!
她这个大胤战神一倒,突厥人入住中原,便就犹如探囊取物。
一路杀到京城来,也是必然的。
大胤必亡。
啊哈哈——
他得不到的东西,李元珩和李氏皇族,也休想保住!
“王定邦,只是……一切,只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见王定邦兀自笑得得意,李元珩冷冷瞥了他一眼,冷不丁开口道。
闻言,王定邦不由一怔,原本的狂笑声,顷刻间,戛然而止:
“你……你什么意思?”
李元珩这厮又想做什么?
诈他?
就在王定邦皱眉思忖间,李元珩便又开了口:
“朕的意思是——
你的想法虽好,事情却与你想的大相径庭。
姑母并没有战败,更没有身死。
你得到的信息、还有突厥给你的密信,都是假的。
那份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奏折,也是假的,全都是朕故意为之。
为的,便是混淆你们这些佞臣的视听。
实际上,姑母领兵去往边境处,不过是虚晃一枪,朕不仅命她去围魏救赵,还命她暗度陈仓。
此时,姑母与先锋军邱华,已带领我大胤众将士,杀入突厥后方,将突厥全部剿灭,不日便将班师回朝了!”
有孙卓这个线人在,李元珩一早便知晓了,王定邦与突厥暗中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