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李元珩的话,宁雨菡不由有些疑惑:
“嗯?准备?”
李元珩要去穿戴整齐,穿上朝服、戴上冕旒,为上朝做准备。
这个,宁雨菡能够理解。
可是,她要准备什么?
有什么可准备的?
虽然心下狐疑,宁雨菡却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在宁雨菡想来,李元珩大概就是叫她去梳妆更衣的意思吧。
毕竟,她也不能够一直穿着寝衣不是?
好歹还是要换身常服,简单梳妆一番的。
不然,也不大像话不是。
抬眼瞅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依旧擦黑,又瞥了眼小几上的更漏——
索性都起得这么早了,不去瞧瞧孩子们,真就是怪可惜的。
这个点儿,离孩子们起床、动身去康宁长公主府上习武的时辰,还早得很。
宁雨菡盘算着,自己简单的梳洗更衣一番,送走要去上早朝的李元珩,还能够有功夫去关雎宫,在几个孩子刚起床之际,去瞧瞧几个孩子,送他们出宫去康宁长公主府上。
嗯,正好!
心中如此想着,宁雨菡便也微笑着去了偏殿,准备更衣梳妆。
谁曾想,她前脚才刚一来到偏殿,后脚碧桃便领着一众宫人,捧着一整套皇后朝服、凤冠,走了进来。
见状,宁雨菡不由讶然:
“碧桃,你这是……本宫不是吩咐你去那套常服过来,给本宫换上么?”
这妮子,怎的还跑去拿了皇后朝服和凤冠过来?
而且,这还是皇后的大朝服。
通常是在极其正式的时候——
比如新年接受内外命妇朝拜、举行一些十分正式的皇家仪式,宁雨菡才会穿着。
这套凤冠也是。
碧桃也不是不知晓这些,怎么好端端的,竟拿了这套皇后朝服与凤冠过来?
真是……
宁雨菡微一蹙眉望去碧桃,一脸的“你这丫头莫不是搞错了?”。
迎上宁雨菡讶异之中,带着些许不甚赞同的目光,秒懂了自家娘娘的眼神之意,碧桃当即摆了摆手:
“娘娘,您误会了!
奴婢没有搞错。
这可不是奴婢擅作主张。
是陛下吩咐奴婢,拿这套皇后朝服也凤冠,给皇后娘娘您穿戴的。”
言下之意就是——
圣意难违。
奴婢也不过是按照陛下吩咐行事。
娘娘,您勿怪啊!
闻言,宁雨菡不由挑了挑眉,轻“哦”一声:
“哦?此乃陛下吩咐的?”
碧桃闻言,忙不迭点头:
“嗯嗯,是啊。奴婢等确实是谨遵陛下吩咐行事。”
话到这里,碧桃的话头顿了顿,抬手一指被宫人们手捧着的皇后朝服、以及凤冠,一副静待宁雨菡示下的模样:
“娘娘,您看……”
闻言,宁雨菡便是随意一挥手:
“既如此,便替本宫穿戴上吧。”
既然是陛下的吩咐,宁雨菡自是不会拂了李元珩的意思。
只是……
这厮是想干嘛?
这没头没脑的,干嘛非要她穿戴这皇后朝服与凤冠啊。
真是的!
宁雨菡禁不住于心中暗自嘀咕抱怨。
不过,嘀咕归嘀咕,暗自抱怨归抱怨,宁雨菡却还是任凭着碧桃以及一众宫人,替她穿上了皇后朝服,系上绶带。
又由碧桃替她梳了个繁复隆重的朝天髻,戴上隆重华丽又不失端庄,尽显皇后威仪的赤金点翠镶宝攒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