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前。
“你过来有事?”
孔万书看着走进来的谢草,眼中露出些许的疑惑。
“拆了人家的四层楼,总要给人家把楼顶修好不是。”
谢草一屁股坐到一旁的草席上,神色好奇的看着孔万书手中的书籍。
“没必要这么着急。”
按照孔万书的想法,还是再放一些时日为好,最好能够拖到大秦的改革开始,这样就能让一群人自己显露出来。
执念是最好的钩子,那已经只剩下五层的问策楼就是孔万书给某些人的钩子。
“还是你狠,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些事情做的太过会很麻烦,而且有些人的面子还是要给,不然会很难看。”
谢草说着把刘相留下的那葫芦酒放在孔万书的面前。
“这是?”
孔万书瞅一眼酒葫芦,单凭这颜色,他就知道这酒一定有故事。
“这葫芦酒有怎样的故事我不清楚,但这葫芦酒是刘相在离开前留下的,说是给你我庆功用。”
谢草没有直接打开酒葫芦,而是静静的看着孔万书等待孔万书的回复。
以孔万书的智慧,刘相深层次的含义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庆功?
他们两人有什么可庆功的。
整件事情就他们两个收获最大,相比于刘相的牺牲和夫子的退让,他们两个这点功劳根本提不上台面。
孔万书看着眼前的酒葫芦,良久之后叹了一口。
别人他孔万书可以不给面子,但刘相的面子他必须给。
这一次要不是刘相逼迫他后退一步,这场国策之争他和谢草两人必败无疑。
“酒我就不喝了,事情你去做吧,我没有看到,也不想掺和。”
谢草点点头,然后无比认真的说道:“你或许可以跟着刘相学习一段时间,毕竟朝堂并非简单的对与错,有时候还有让人讨厌的人情世故。”
“我记住了,不过想要学习也要在科举之后。”
孔万书并没有拒绝谢草的好意,而且他也明白谢草说的没错。
他自己是什么性格,他自己一清二楚,虽说口上答应着谢草,但能不能做到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
“那我就带走了,不过这酒还真是喝不起。”
谢草说着收起酒葫芦,起身朝着草棚外走去。
“事情结束后缓缓,毕竟你其实并不想站在台前。”
谢草脚步一顿,孔万书说的没错,他确实应该停一停了,要是再往深了掺和,就真的不好脱身了。
离开草棚,谢草快步走到五层问策楼前。
钦天监弟子早已经准备,只等谢草一声令下,便可以快速的修缮好楼顶。
凭实力得机缘,怎能说我是反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