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窗外,蓝天和白云交织在了一起。
缱绻而梦幻。
层层叠叠的云朵如巨大的棉花堡垒,将高空中飞行的湾流 G650ER包裹其中。
万米高空上,飞机身影穿梭在云层,时隐时现。
每一朵云朵都是舒展的、绽放的,没有束缚的。
后舱的那一方空间里,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放轻松,我知道,你不能情绪激动。”
“疼吗?”
“我轻一点,再忍一下好不好。”
——
瓦妮莎警惕地坐在座位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对面金发蓝眼男人递过来的小蛋糕。
“瓦妮莎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的蛋糕又没有毒。”
金发蓝眼的男人笑了笑,觉得对面这个女孩还挺有意思。
巴黎的袭击,怀疑是内部的叛徒暴露了行踪,尾随了过来。
趁着洛伦佐身边的保镖都不在了,在窗外便安排了狙击手瞄准。
还好,洛伦佐只是手臂有擦伤。
为了安全起见,巴黎暂时不能待了,与工会主席的会议也得延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阁下会对那个晕倒的东方女孩这么激动。
反正,人是洛伦佐抱上飞机的,瓦妮莎是他抬上来的。
这女孩一路上原本还吵吵闹闹要报警。
车直接开到了停机坪,扛上来的时候还跟案板上的鱼扑腾个没完。
上了飞机才彻底老实了。
飞机上的保镖手里都是有枪的。
当然,包括他在内。
一把格洛克 G17正放在桌板上。
瓦妮莎看着这把冒着冷光的枪,入口的蛋糕吃起来都是苦的。
真是要命了。
只不过来巴黎参加画展,怎么就被黑手党的人盯上了呢。
“额,先生,我想问一下,我们这架飞机,是要飞去哪啊...”瓦妮莎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枪,有些不安。
“回华盛顿。”
金发蓝眼的男人噙着笑,似有深意的看着小心翼翼的瓦妮莎。
“什么?!”
瓦妮莎瞪大眼,叫了出来。
周围的保镖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识地把嘴巴捂住了。
“干嘛这么激动啊,瓦妮莎小姐。”对面金发蓝眼的男人冷笑了一下,“反正你们巴黎的画已经卖出去了,跟着我们去华盛顿玩一玩,有什么不好的?”
瓦妮莎瞪着眼睛,话语从指缝中流出。
“我们..我们没有美利坚的签证啊,去那不就成非法入境了吗?”说不定还会被拘留、遣返,要是留下不良记录,以后要是再想出国就难了。
“瓦妮莎小姐,这些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会有人去安排的。”
金发蓝眼的男人挑了挑眉,“还有,我叫菲尼克斯·戴维斯,是阁下的律师兼随从。”
瓦妮莎眼瞅着菲尼克斯的样貌。
他身着一件灰色西装,身材笔挺修长的身形,蓝宝石般的眼睛澄澈深邃。
目测至少有 187 厘米,典型的欧美人身材比例。
与那个凶神恶煞的教父风格截然不同。
他有一种张扬的魅力,但是又不失内敛。
“额,好的,菲尼克斯...”瓦妮莎局促的点了点头,顺手抿了一口桌板上的咖啡。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后舱的没有动静的隔板门,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依鹿棠在里面怎么样了。
两个不知情的人坐在外面。
全然不知道后舱两个迷失已久的灵魂,正沉浸在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