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先生,应该的确是一个好警察。但那是我所在的诡塔版本里。”
“可现在,我所在的欲塔版本,因为崩坏者的关系,在更加崩坏……”
“所以,原本我所在的诡塔版本里,村田警官还活着,崩坏者呢,则扮演过村田警官。试图迷惑我。也就是说,我在诡塔里遇到的第一个警察,就是崩坏者!”
“他试图通过言语,让我对警察产生抵触,也就是对村田产生抵触。”
“这是诡塔版本。”
“但欲塔版本……崩坏者就更过分了,他打算直接替换村田。也许村田在这个版本里……已经死了。”
闻夕树的拳头握紧。
崩坏者这是真的要把灵清法师的最后支柱都打掉。
“他收到了你的感谢,你是第一个认可他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认可了。这座岛所有人,都在憎恶带来不幸的他。你的感谢,给了他些许力量。”
这是得到邀请函的时候,闻夕树和村田的对话。
灵清法师,因为得到了自己的认可,有了继续封印怪物的信念。
闻夕树可以想象,灵清法师一个人承受着如此大的误解,内心深处的孤独。
且真正给予灵清法师信念和力量的,不是玩家,不是闻夕树,而是始终陪伴在法师身边的村田警官。
但现在,很可能村田警官已经死了。
不管崩坏者用了什么手段,现在,灵清法师身边的“村田”已经变成了崩坏者。
闻夕树想到,如果在末日前夕,连最后的坚守者和拥护者村田先生都“叛变”……
那灵清法师一定会陷入绝望。
或许看着法师陷入绝望的脸,就是崩坏者最大的慰藉。
“崩坏者都是乐子人……还真是。”
闻夕树其实不讨厌乐子人,或者说适度的乐子人。但如果已经不是以他人的痛苦,而是直接跳到他人的绝望为乐趣……那闻夕树完全无法接受。
“方才崩坏者打来电话,想必是要确认一件事。”
“那就是七个人是否安然无恙。我没有接电话,但或许崩坏者惯有的警惕,会让他意识到某些可能性。”
“崩坏者意识不到我的出现,但这次……他出现在灵清法师身边,导致窃听到了我的计划,意识到了我的出现。”
“同时,他可能也明白了,我和其他‘玩家’不同,我能使用暴力。”
“他打电话,只要确保七个人是安全的,就知道我无法使用暴力,但如果七个人里,有人死了……他大概率就会躲起来。”
“恐怕,他现在已经躲起来了。”
闻夕树其实也很在意一点,崩坏者与地堡玩家一样,无法使用暴力,那么崩坏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就在闻夕树上山进入寺庙后……他就遭到了袭击。
他开始仔细回忆起一些细节。
“我遇到的第一个崩坏者,其实也无法使用暴力……但有趣的是,他可以击杀杰克的母亲。”
“哪怕方式上,那似乎不算暴力。”
“刚才,我遇到假村田,他也挥舞警棍朝我袭来……不过确实很好闪避,因为简直像是胡乱挥舞,根本不是对着我来的。”
这个世界的确存在很多谋杀,可以表现的不暴力。
闻夕树似乎弄清楚了,暴力的定义比较局限……
而这些崩坏者们,也都在一次次循环的过程里,摸清楚了“禁止暴力”规则的边界。
禁止暴力,不等于禁止用力。
倘若一个人没有目标的对着空气比划,这当然不算暴力。倘若一个人只是推着轮椅,偶然加速,这当然也不算暴力。
当然,规则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