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在大院小学生堆里还挺常见的。
毕竟全国最顶尖的家庭都在这儿了,谁家还没个家底。
普通小庄子为了安全着想,不在考虑范围内。
能在京里有这么大片地方的,这种配置的,来来回回也就那群人。
可不就是今天去你家,明天到我家吗。
下车后,老师组织同学排好队,俩俩一起拉着手,为的是保持队形,即便不小心落下一个两个,也能及时发现。
刚才上车的时候,柏鸢随便找了个有人的位置坐下,秦令征跟在她后边,不得已,只能坐到后排。
现在没有空间限制,秦大少爷可以正大光明拽着柏大小姐,跟她手拉手一块儿走。
柏鸢本来和车上坐她旁边那个小女孩说好了,等会儿一起结伴走。
这会儿秦令征突然横插一脚,趁势而上,取而代之。
柏鸢猝不及防被他抓住,刚要进行每天的日常操练必备节目,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一怔,脸色有些难看,被抓住的手,连带整条胳膊都跟着笔直僵住了。
“ 你脏不脏?”
秦令征的掌心有点湿,潮乎乎的,被他攥在手里,那种半干不干的触感就像是什么抹不掉的附着物,顺着掌心一路上爬,带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柏鸢还以为他掌心都是汗呢!
她往旁边迈了半路,就跟被捕兽夹咬了似的,沉着脸,用力往回扯自己一直僵着的胳膊。
秦令征也急了,抓着不肯放,辩解道:“不脏!知道你洁癖,拉你前刚用矿泉水冲的手,还湿着呢!”
柏鸢拽得更用力了:“洗完不擦干?”
“这不是没来得急吗!”
他刚才要是不快点,这会儿就没他什么事了。
事发突然,柏鸢刚才关心则乱,一时没能挣脱开,现在又很快定神,但要说直接掰他手指头,还有多少点儿嫌弃。
思绪飞转,她用空着的那只手从校服衣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秦令征。
“擦。”
秦令征这才松开手,打开包装,先拆出一张递给柏鸢,然后才开始擦自己的。
柏鸢快速擦完,直接把手一缩,连同校服袖子一块儿插进兜里,快走几步跟他拉开距离。
等秦令征擦干手一抬头,柏鸢双手插兜,胳膊却被人挽着,已经和刚才车上那小女孩双双走远了。
“诶,柏鸢姐……”
他赶紧小跑上去。
若按往常,早就像坦克一样横冲直撞,冲散队形,从她俩胳膊中间穿过去了。
但柏鸢刚才明显急了,秦令征没当场挨揍全靠她洁癖那股劲还没缓过来,等她再过一会儿,慢慢平复了心情,保不准新账旧账一起算。
想到这,秦令征决定采取怀柔政策,从另一边切入取胜。
他跟挽着柏鸢那小女孩好说好商量。
“乔曦,咱俩换换呗,你去后边儿,让我跟着柏鸢……”
乔曦偏头看他,脸上表情变了又变,应该又是在内心跟自己那高素质斗争很久,最后吐出俩字,还是——
“呵呵。”
秦令征这熊孩子以前干过的缺德事太多,哪能桩桩件件都记得那么清。
他忘了,乔曦可没忘。
以前幼儿园有回一块出去玩,小男孩一排,小女孩一排,男女分着站方便管理。
去大院西边那片小花园的路上,就按照这个队形,男女手拉手,防止队伍被冲散。
当时他俩正好站一排,别人都拉,就秦令征搞特殊,双手插兜满哪溜达,死活不跟她手拉手。
乔曦妈妈一直教育她,到了幼儿园要遵守规矩,不能搞特殊,这样